且好像有才是件好事似。她以前听到别人说她“有才”就很紧张,因为说你“有才”,很可能就是说你“走白专道路”,只专不红。众所周知,卫星上天,红旗就要落地,所以“白专”人是要打倒。
但这话从老三嘴里说出来,静秋听着就很受用,也许有才不是坏事吧?也许真有天,又兴考大学,而她下子考上,成个大学生,那该多好!
那封信里,她最喜欢句话就是“等你愿意告诉时候,再告诉”,当时读时候没怎在意,现在再读,就觉得好像他还在等她样,因为他想她告诉他,他在等着她告诉他。
想到这些,她就好想去西村坪看山楂花,说不定就能在大妈家碰见他,说不定他会陪她去看山楂花,她就告诉他生气原因,他就向她解释,说他没有未婚妻,是大嫂搞错。但那是个学徒工个月工资才十八块钱年代,花五六块钱路费去看山楂花,对她这样穷人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再说,也没有时间。再说,他自己也说过他答应娶他爸爸上司女儿为妻。再说,他还牵过那个女孩手。
五月底个星期天,天气很好,静秋起得比较早,想把家里床单洗洗,下午还要跟郑主任学扎针灸。她刚打开门,就发现几个小男孩嗖地下从她家门前跑掉。她懒得去追,因为她家门前也没什东西可偷可拿可破坏,最多把她门前张旧课桌里放几双旧鞋偷跑。如果那些鞋不是旧到极点,她也舍不得放在门外。
她溜眼那张旧课桌,不由得大吃惊,那桌上放着个玻璃瓶子,里面插着束花,红红,还有绿叶。瓶子已经倒在课桌上,里面水正滴滴答答地往外流,有枝花已经被人从瓶子里抽出来,扔在地上,估计就是刚才那几个小孩干。可能他们看见这束花,就想偷枝,刚抽出来,她就出来,所以他们扔花跑掉。
她愣片刻,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山楂花,她见过桃花、梅花、映山红,但这都不是,那花颜色跟老三买毛线颜色很相近,只能是山楂花。那就是说老三今天来过,给她送山楂花来。
也许这些天,老三等她去西村坪看山楂花,但她没去,所以他自己摘些山楂花,送到她家来。但是他怎会知道她家住哪里呢?她想起她第次见到他时,他说过句话:“想告诉你,总归是有办法。”看来他以前是干侦察兵。
她心怦怦乱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她把那玻璃瓶装满水,把花插好,放到她床边小课桌上,盯着那花看好阵,觉得心里甜甜:他还记得,还记得想看山楂花,他跑这远路,就为把山楂花给送来。
她甜蜜小会儿,就想到个很严重问题:他会不会同时还留封信在花旁边?按说他应该放点什表明他身份东西吧?不会这样不声不响地放束花就走。如果他是放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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