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度也要接近三十九点五。快到豪斯顿大街时候,才发现自己穿件很薄白汗衫却没带胸罩,只能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高。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在医院急诊入口前面停下。付车费下车,边朝里面跑边打Lyle手机。照他告诉号码,在八楼间儿科病房里找到他们。房间里面总算不像楼下急诊大厅那样灯火通明,Caresse坐在小床上面,眼睛哭得通红,身上全是吐出来东西,精神倒还不错。Sandy正在给她换衣服。Lyle蹲在床边,嘴里唱着几句关于小蜘蛛或是小绵羊儿歌。看到来,Caresse兴奋起来,眼泪还没干又在笑,伸出双手要抱她。过去握住她手,手心又干又热。
问Lyle:“什时候开始?医生说是什病?”
回答却是Sandy:“九点钟送她上床,十点多发觉有热度,百零度多,在急诊室吃过退烧药,降到九十九度,点钟又烧到百零三,刚刚吃过药,差不多全吐……”
“医生说是什病没有?”带着点火气继续问Lyle。
他总算答:“验过血,可能是流感。”
护士进来量耳温,还是百零度多。Caresse吵着不肯睡,生病小孩子脾气总会变坏,那个晚上她无论如何都只要抱她,可能是想要妈妈,也可能只是因为另外两个人都骗她吃过退烧糖浆。不管是什原因,就那样直抱着她,在房间里边走边轻轻地跟她讲话,让她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下。她从来没有这样哭闹过,知道她肯定很难受很难受。如果是从前,看到这样妈妈宝宝煽情场面定会觉得虚伪老套,笑都要笑死,但那个时候,抱着这个十四个月大、十公斤重孩子,从凌晨三点直到四点半,没有觉得累,却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断地落下来。
差不多三点半时候,打发Sandy回去睡觉,叫她早晨再带点小孩子吃玩东西过来。Lyle没走,坐在病房里沙发上,笨手笨脚根本帮不上手。等Caresse睡熟,把她放到床上,摸摸她脸还是很烫。两条胳膊几乎没知觉,手抖得抓不住东西,但还是拿手机跑到走廊上去给妈打个电话,听到妈妈声音就趴在窗台上面哭得稀里哗啦。搞得她还以为出什性命攸关事情。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也不知道是真还是为安慰,她嘲笑大惊小怪,然后告诉:“肯定是玫瑰疹,发三四天烧,烧退,疹子出就好,你小时候也得过,百分之八九十小孩都要经过这个病。”将信将疑,不过总算放心点。挂掉电话,回头看见Lyle正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看到回头,就转身走进去。跟进去,没看他也没讲话,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天亮。
第二天,病情还在反复,高烧,退烧,再高烧。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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