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在国外逗留多长时间(要有两个人往返机票作证明),每隔多久通次电话,另外还要求为这次旅行提供抵押,房产外加银行户头上存款。不知道那究竟是Lyle自己意思,还是他接受律师建议。抛开本正经法律术语不提,那些条款让整件事情看起来跟小学生在桌子上画三八线差不多,同时又多少显得有点冷酷。全部照办,不管怎样,走定。
本以为们会在九月十七日再见,因为那天是分居满年之后第个工作日,签字离婚日子。不过,十四号上午,接到MacDenton电话,跟说,Lyle人在苏黎世,还要段时间才能回来,他那方面律师打电话来询问,是照原来计划十七号签字,还是等等,直到他回来。回答:“照原计划。”
签字场面没什特别,两个人甚至都用不着见面。在MacDenton律师行会议室里签字,Lyle隔着个大西洋和六个小时时差,所以,用是传真。
于是,九月二十日下午三点多,带着Caresse在肯尼迪机场登机时候,刚好过二十七岁生日,也刚好结婚姻。们坐差不多十四个小时飞机,在北京首都机场转机,到达上海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十点多。这条路线跟五年之前初到美国时走刚好相反,那个时候是上海——北京——纽约,然后坐长途汽车到波士顿。走出国际到达口时候,甚至有点紧张,怕看到爸妈会哭,但事实是,隔太久,就不会再哭。
跟爸妈拥抱,把Caresse介绍给他们,这还是他们第次看到这个小朋友真人。刚开始Caresse还是笑笑,但无论如何都不让外公外婆抱,碰下也不可以。他们总想抱她,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几次这样下来,大人们也只好放弃。
“这样哭法,马路上人家看到还以为是拐来咧。”妈有点失望,小朋友不喜欢她。
第夜,因为时差关系,Caresse很是兴奋,坐在床上玩大半夜。快到两点,才在身边睡着。还是睡不着,在房间里乱转。出国之后,爸妈搬过家。和Caresse睡是留作客房用间屋子,完全陌生房间。没有衣橱,沿墙溜书柜,摆得都是平常不太用到旧书,只有那里有些熟悉东西:小时候影集,上中学时同学间寄来送去贺卡和信件,还有纸盒旧玩具。里面有只发条水晶球,在很小很小时候是外婆梳妆台上摆设,应该是她年轻时买,玻璃球体里是匹身披鲜花白色旋转木马,摇下,就会有晶莹剔透雪花扬起来,再很慢很慢落下。原本只要上紧发条,还会演奏“鲜花华尔兹”,那个曲名用德语写在底座下面,只是很久以前就被弄坏,现如今只会发出嗒嗒声音。看它很久,不能相信自己曾经弄坏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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