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还给他，他接过去按掉，张张嘴似乎想说什
，抢在他前面说：“没必要告诉细节，不想知道。”
他看着，几秒钟之后站起来，摇头，说：“不喜欢这样，真
不喜欢这样。”
本来希望他会说别什，随便什，但绝对不是这句。直到那个时候，他想到仍旧是他自己，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那样。现实没有朝他理想方向发展，他很苦恼，别人要为此负责，尤其是！
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那个曾经清高优雅可望而不可即男人，会变成眼前这个自私软弱白痴。
所有都在瞬间开始，具体情形不太记得
，只知道在那天凌晨之后，看不看精神科医生已经不是想去不想去问题。语无伦次，胃剧烈地痉挛，肺叶痛得像裂开样，尽管拼命呼吸还是觉得透不过气来，眼泪倒是干，疯样地在房间里找东西。
他压低声音问：“你干什？”走过来，被推倒在地上。直到跑去起居室和书房翻箱倒柜，才明白过来要找什，他下子拉住，不让靠近写字台后面书橱下排那扇小门，门后面是保险箱，两个礼拜之前刚刚例行更新密码，060627，Caresse生日，里面没什不得东西，除把手枪。们推来搡去，书架上书和摆设开始往下掉。个银质相框落下来，砸在头上，并不觉得疼，但却让像小孩子样大哭起来，用手里随便抓到东西打他，他用力抱住，在耳边命令：“够，停下来。”根本不听他，直到隔壁房间传来Caresse凄凄惶惶哭声，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松开，跑去把保姆叫醒照顾小孩子，随手拿走那把柯尔特牌手枪。
个人坐在落地窗旁边地板上，浑身发冷，抖得不成样子，刚才发生事情似乎把所有热量、全身力气都用尽。他很快又回来，坐在对面椅子上，什话都不说，直到天亮。钟敲过五点，回房间去睡会儿，醒过来时候已经快中午，他不在家里。模模糊糊地记得，他出门之前到卧室里来过，坐在床边上说他爱。趴在枕头上回答：“那样更糟。”
早饭时间早已经过，午饭点还没到。什都没吃，只觉得口渴，喝整杯水下去。往手提包里装电话、皮夹和支牙刷，还有其他些零零碎碎东西，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想要离家出走。走到门口，刚才喝下去那杯水起作用，奶水涌出来浸透衣服，滴滴落到鞋子上。赶紧跑回房间里去，脱掉衣服。镜子里面，赤裸身体不再是从前样子，胸部胀鼓鼓，苍白皮肤下面隐约看得见蓝色静脉，乳晕变得很大，颜色变深，腹中线还没退掉，小肚子上条紫红色伤疤，两端向上翘着，整个看起来就像是张古怪可怕笑脸。不敢再看下去，蹲下来，脸埋在两个膝盖中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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