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满个月,也没有太多甜蜜感觉。
白天,每个小时都要去次厕所,其余时间总在抱怨天气太热、鞋子太紧。在日内瓦,们几乎逛遍联盟路上每家店铺,只为挑双舒服鞋子。而Lyle次又次地从店员手里接过鞋子,跪在地上帮穿又脱。
睡觉也逐渐变成麻烦事情。连几个晚上,们分开睡,即使睡在张床上,也左右离得很远。告诉他是因为失眠,或者说是怀孕怕热,其实更主要原因是他亲吻和抚摸常常会带来宫缩感觉,然后Caresse就会在里面不耐烦地扭扭身体。不管理由究竟是什,他概表示理解。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们只会偶尔浅浅地亲下嘴唇。除摸肚子,他只碰头发,脸颊,肩膀,手,之类地方。他没有什怨言,但隐约觉得这不大好。这就好像是个悖论,如果没有怀孕,们会过得幸福些,但没有这个小孩,们也没可能结婚。
离开日内瓦去巴黎当天早晨,意外地发现竟然感冒。在那之前,即使周围人都得流感,也总是可以神奇幸免。但怀孕似乎大大地降低抵抗力,要就是欧洲病毒比中国和美国更凶些。虽然病得难受,医生也保证不会有事,还是没有吃他开药片,只是多喝水,多睡觉,尽量忍住不咳嗽,每次量体温时候都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超过摄氏三十九度。
“你应该听医生话。”把医生开感冒药扔掉时候,Lyle这样对说。
懒得跟他复述看到那些吃药导致畸形事例,这是头遭怀孕,小心再小心点总是没错。奇怪是,从来就不喜欢小孩,更没有什母性。不过,荷尔蒙或是其他什东西总是可以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你,四十周孕期过掉半,Caresse当仁不让地占据心里最重要位置。
十五天之后,们在巴黎戴高乐机场登机返回纽约。过去两个礼拜里面,似乎买不少东西。因为超重,Lyle额外付五百欧元运费,而们机票原本就可以免费托运八十公斤行李。与此同时,体重也涨不少,秤下可能也要额外付费吧。在航空公司柜台前面,看着传输带上四个箱子,突然发觉自己根本记不清究竟买些什。事实证明,人要忘记预算其实是很容易。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肆意妄为消费方式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法航班机和别家不同,起飞和降落时要求合上遮阳板。所以直到飞机升到高空,才看到两千七百米之下城市灯火,远得好像来自百万光年之外另个星系。机长和乘务长分别用法语和英语播报,说到“本次航班目地纽约”,因为口音或是其他什,那个工作居住将近两年,并且还要无限期居住下去城市,名字听起来却有点陌生。
“好像过几年似。”对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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