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公司收到个快件,棕色纸盒里是个扁扁有VanCleefArpels标记紫红丝绒盒子。躲到休息室里打开来看,里面是条项链,坠子是个小小碎钻镶四叶花。记得有次在纽约邮报第六版八卦新闻里看到HiediKlum照片,好像对他说过喜欢这个牌子,这个样子项链。不过,还是不能确定,这条项链算是礼物,还是报酬,仅仅用来代替更加粗俗般等价物?
发条消息对他说谢谢,不正经地加上:“昨晚并没有那糟,你是甜。”
他过很久才回复,冰冷句:“谢谢,保持联系。”
任何人都知道,“保持联系”等于不再联系。那天晚上没有去他那里,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没有邮件,第二天也样。想可以算是失恋,但没有真失恋那糟糕。毕竟早有准备,们之间只能是这样结束,还能怎样?
这时候NickTes电邮落到收件箱里,不早不晚,来得正好。他在计划次阿拉斯加旅行,主要是为去看极光。马上就报名参加,心里想,这会是忘记LyleUltan第次尝试,知道忘记他不会那容易。跟Nick分头拉几个人同行,请假,订机票,定酒店。最后定下来周末出发,总共六个人,三男三女。
四天三晚旅行,房间订三个,都是双人间。同行三男三女都是二十几岁年纪,此行之前要不认识,要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次旅行非闹出点花头来不可。出发前晚,帮人在酒吧接头,不记得是谁起头,说要们“Swing”吧,也就是说每天晚上和不同异性睡在起。大家哈哈哈乱笑,现实版《美国派》就要上演。
回到家里已经差不多九点半,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要去机场,所以得早些睡。检查遍行李,准备洗漱睡觉时候,刚好看到放在内衣抽屉里那个VanCleefArpels盒子,紫红色丝绒,烫金花体字,看起来那昂贵精致又脆弱,和随随便便疏于打扫房间格格不入,拿回来之后直放在那里,项链就在盒子里,偶尔打开来看看,始终没有拿出来戴过。静静夜里,看到它让突然觉得很难受。带着种奇怪自虐般心态,打开盒子,第次把项链拿出来,没有戴,仔仔细细地翻遍盒子里面隔层,找收据。有收据就可以退,不如去退掉,换成钱,要丑陋就丑彻底点好。
收据没有找到。Lyle到底还是没把事情做如想那样没品。项链细细软软地搭在手上,在床头灯映射下面闪着幽幽冷光,搭扣末端串从来没有注意过得很小银色挂件垂下来,轻轻地晃着,然后慢慢静止下来,看清楚那是三个字符:ILU。
下子晕,捂住嘴巴,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LyleUltan,们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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