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政
身体还躺在地上，就被他自己鬼魂踩着。
心情很复杂。早知道陶政要死，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可真看到
陶政死亡这
幕，还是有些难过。
鬼们没有这种心情，第时间伸出手，抓住陶政鬼魂，拉扯着他，往前拖拽。
双方身份好似做叫唤，原本是陶政肉体拖着他们，现在是他们拖着陶政鬼魂。
成鬼，当然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在钱包内现金所剩无几后，陶政改变自己日常活动规律，在晚上打车去工农六村附近，等到天完全黑，才步行前往工农六村。
他走得很慢，几乎是挪动。
寂静夜晚，他脚步声，鬼趴在地上被拖动声音，还有那气若游丝呼吸声，都传入耳中。沙沙声音，连绵不绝，像有什
怪物在移动。要说怪物，其实也不算错。
呼吸声倏地消失。
陶政眼神放空，脚还在动。
他也没用银行卡，没上网，过着种和现在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落后生活。但想到陶政躲避彭冬圆寻找态度，就能理解他这种行为。
陶政变化是显而易见。
吃张馨柔那个亏，这次没快进，就注意着梦境方方面面，当然也将陶政改变看在眼中。
他晚上睡着，有时候就会停止呼吸十几分钟，跟个死人样，接着突然又有喘气。这明显就不正常。
不知道该怎界定陶政现在状况。是活人，死尸，还是鬼？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他们径直就进入工农六村，从正门走，门卫对此无所知。
工农六村内很安静，没有其他鬼出来，甚至都没有鬼站在窗口看热闹。
这些鬼中，除陶海，应该没有死在
等十多分钟，这次却没等到陶政恢复呼吸。心头顿时咯噔下。
那坨东西蓦地开始颤动。
心提到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下。
颤动慢慢停止，陶政脚步也停，那具身体陡然失去力量，在鬼包围中软倒在地。
鬼们松手，趴地上都站起来，围成个圈。在那圈子中，赫然站着陶政。可此时陶政，白面、青眼、红唇，和旁边鬼模样！
而陶政身上那些鬼却成不变，始终如。陶政变化似乎和他们有关，又似乎无关。
很费解。原本避免看那手脚身体扭曲成团堆人鬼抱在起玩意儿，现在不得不仔细去看。这看，有点儿发现。
从陶政身上有丝烟气飘出来。因为透明无色，又不浓重，经过之处只有背后景物稍稍变形，很难捕捉到那丝烟气去处，但能确定它是有定轨迹，不是直接消散在空气中。
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才在几天后，确认这烟气是飘向工农六村。没看到它具体去处，可不用想都能猜到，它是去聚阴盆，去那间屋子。
陶政对此无所觉，不过，他好歹知道自己身体很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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