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注意到
空着
那个座位，耳边听到其他人欢笑。没有人提起姜永宁。
秦怡娟走进教室，视线
扫，在姜永宁空位上略微停顿。
张雪心提起来。
能感受到少女扑通扑通直跳心脏。
秦怡娟终是什
都没说，从讲台下面拿出箱酒。男生们欢呼起来
不，也未必是抗争。张雪只是想让看到记忆，也可能是她无意识地让看到她记忆。
记忆错乱，时间跳跃，有时是冬天，下秒又变成夏天。
张雪注意着姜永宁。流氓那件事该是在时间轴最开端发生，因为姜永宁救助，让张雪记挂上这个班中不讨人喜欢受气包。
姜永宁有钱，又懦弱，还很“机灵”，就成男生公共钱包，有些女生也会蹭吃蹭喝，其他不霸道学生则不喜欢这样个贱骨头，对姜永宁避之不及。
这样个人，用不属于英雄方式保护张雪。
视野再次转动，将那个男孩囊括其中。
姜永宁？那是少年时期姜永宁吗？和那个臃肿灰暗男人完全不同，却也不是个开心人。
视野摇晃，从教室变成马路，几个流里流气年轻人拦在面前，能感觉到股不属于自己，却清晰源自于所站立之处恐慌不安。视野中突然出现个单薄瘦弱背影，颤抖着，挡住那些流氓大半身影。
“几位大哥，请你们去打游戏机吧。”讨好声音，只手伸到背后拼命挥动。
视野抖抖，突然转百八十度，周围景物快速往后退去，听到喘息声，以及背后怒骂叫嚣和几下惨叫。视野又转回去，就见那个少年被打得佝偻腰，手中拿着钱包，脸上还挂着谄媚笑容。他视线扫过来，谄媚变成焦急，又摆摆手，示意快跑。跑步速度变慢，直到看到那些流氓作势要追，才如惊弓之鸟，继续奔跑，时不时就回下头，看到那个少年被人抢走钱包，又被踹好几脚。
张雪什都没做，只是时时注意着姜永宁。
倒是能理解张雪做法，但想到张雪跟随姜永宁，默默流泪，和她消失时低喃，心中就不免生出惋惜和同情来。
安静注视着，等待梦境结局，那个已经知道结局。
夜晚，欢闹教室。
高三毕业生决定块儿去毕业旅行。他们选择这个时间，是为省钱，也是为刺激。没有门禁，没有约束，大半夜时候和同学块儿踏上旅程，通宵达旦，是他们庆祝毕业方式。
突然间从这种怪异感觉中抽离，有自己意识。
这是梦境。在做梦。
做梦人很少会想到自己在做梦，即使内容再怪诞，也会随心所欲，只是有时候这种跟随不是快乐幸福向往，而是心中惧怕事物。
梦却是不样。知道自己在做梦，每次都有明确目标，不受控制是梦境本身，要做是与那些鬼魂抗争。
这次鬼是张雪，那个死于火灾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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