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都不知道,唔?”麦克斯说,他眼光仍冷冷地看着孩子们。
史迈利说得很简单,边注意麦克斯反应,生怕他没有听懂。他们本来可以讲德语,但是他知道麦克斯不愿意。因此他讲英语,边看着麦克斯脸。
“点也不知道,麦克斯。根本没有参加。事情发生时在柏林,这事是怎计划,什背景,都不知道。他们打电报给,回到伦敦时已经太迟。”
“计划,”麦克斯重复说,“是有些计划。”他下巴和面颊突然满布皱纹,眼睛眯细,不知是在苦笑还是微笑。“那你现在有是时间,乔治?不错,是有些计划。”
“吉姆有件特殊任务要完成。他指名要你。”
“已经不在里面。他们告诉你没有?”史迈利问。麦克斯耸耸肩。“以为他们会告诉你。”史迈利说。
麦克斯直挺挺地坐着。他没有把背靠在椅背上,他太自大。他没有看史迈利。他眼光凝视着水塘,凝视着在芦苇丛中嬉戏孩子们。
“他们什也没有告诉。”他说。
“被撤职,”史迈利说,“大概跟你是同个时候。”
麦克斯身子似乎挺下,又缩回去。“太糟糕,乔治。你现在干什,偷钱?”
“你推门得小心点儿,”他仍大声警告说,“你要用电梯,或许得多付几镑。不过你会省得多。”
“麦克斯,有事跟你谈,”他们进玻璃小屋,史迈利就说,“单独谈。不在这里。”
麦克斯体格魁梧,脸色苍白,像个少年,但是皮肤却皱得像个老头子。他长得很英俊,眼光很沉着。他身上有种沉着神气。
“现在?你要现在谈?”
“到汽车里去。有辆车子在外面。你从楼梯上去,就可以见到。”
“是呀。吉姆要麦克斯替他把风。”
“他怎要到你?他是不是到阿克顿去,跟托比·伊斯特
“不要他们知道,麦克斯。”
“你保密,也保密。”麦克斯说,他掏出金烟盒来给史迈利支烟,史迈利谢绝。
“要听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事,”史迈利继续说,“在他们开除之前就想弄清楚,但是没有时间。”
“他们就为这个才开除你?”
“可以这样说。”
麦克斯把手围在嘴边,向车库那头喊。他比史迈利高过半个脑袋,嗓门像个鼓队队长。史迈利听不清他说是什。他们俩很可能都是捷克人。那边没有回话,但是麦克斯已在解工作服纽扣。
“是关于吉姆·普莱多事。”史迈利说。
“知道。”麦克斯说。
他们开车到汉姆斯丹德,坐在崭新罗孚汽车里,看着孩子们在水塘里敲冰。雨终于停,也许是因为天冷。
到外面,麦克斯穿身蓝衣服,蓝衬衫,领带也是蓝,但与别蓝色稍有区别。各种蓝色深浅不,这样讲究,他大概花不少工夫,他手上戴着好几个戒指,长统靴旁边有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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