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然地点点头：“
知道，帮你去放水。”
周围
冷意并没有因此减少，虽然如此精准地避开他，但在深夜两点多还是让人有些寒意。
而那双眸子越发暗沉，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
。
黎书有些奇怪地走上前：“怎？方鹬，你还好吗？”
方鹬眯着双眼，咬住下唇。
殷红下唇在他用力啃咬下映出并不浅咬痕，看上去似乎在隐忍着什。
黎书忍不住伸出手：“方……”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宝石般双眼似乎越发暗沉，却仍然
言不发。
而周围不知道为什——
徒增份莫名寒意。
这股寒意或许可以成为寒冷，但却又并不那令人寒战。像是有风刮过他身旁，却有意地避过他。
“方鹬……？”黎书对上那双越发失去光亮眼睛，有些困惑地眯起眼。
“知道。”
“学长……”身后传来轻轻询问，“今天下午出去吗？”
“嗯？有啊。”
“那……见谁吗？还开心吗？”
黎书有些莫名他为什会问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有点混乱，但仍然记得自己今天中午是和统筹会部长们同去外聚餐。
来。
他已经睡八个多小时，但不知道为什，现在还是困得要命，脑袋又昏又沉，思绪也不是很清楚。
但好在只是行动迟缓些，并不妨碍做什。
他随意披上件衣服，去厨房冰箱中拿出牛奶。
把牛奶倒进杯子里，加热完成后，黎书将牛奶杯放在餐台上，微微侧过头询问道：“你牛奶要放什吗？”
“……洗干净。”
“什？”
方鹬声音很低却也很轻：“……洗干净。”
“洗干净？”黎书喃喃着这几个字，有些恍然地反应过来。
方鹬在外面淋雨回来，此刻可能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来，比起喝杯热牛奶，或许洗澡会更有效果些。
虽然他思绪并没有平时样清醒，但却仍然感觉到方鹬不对劲——
似乎是从进门那刻开始。
本来进门就会开始抱住他，或是向他抱怨这次旅途累人想要求安慰，又或者向他自夸着这次会议如何大放光彩。
而这次……
他居然言不发，甚至并不在状态。
“挺开心。玩得很愉快。”
“……”
“好，你牛奶好。”黎书将茶放在牛奶里，转过身将手里玻璃杯递给方鹬。
然而当他把玻璃杯递过去时候，方鹬却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睁着琥珀色双眼，将目光牢牢地定格在他身上。
窗外仍然下着不小雨，已经回来十几分钟有余方鹬却直站在床边没有挪开半步，甚至连身上未干风衣都没有脱下来。
“……”
“方鹬？”
身后方鹬“啊？”声，有些恍惚地问句“什”。
“问你牛奶要放些什，茶，可可，还是什都不放？”
“……茶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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