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不用急，慢慢来。”
黎书呜咽般地应
两声。
方鹬
眼睛虽然也很迷蒙，但比他要冷静
些，那浸水衬衫与毛衣终于被抛开后，黎书才觉得自己呼吸能有些许
黎书有些无力地在那衬衫上有些虚无地抓挠着。
他眼尾不知为什
已经完全泛红，像求救般小声地呜咽着。
“扯、扯不下来……你衣服……”
“学长……”
方鹬握着他手腕逐渐收紧，盯着那双泛着水气黑曜石般双眼。
“方鹬……”
“学长，听话。”
“……”
黎书努力地眨眨眼，情不自禁地听着他话伸出手——
颤抖着替他解开衬衫纽扣。
“学长。”
“……”
“学长……”方鹬呼吸也逐渐加重,“帮
脱。”
“脱……脱……”
黎书脑袋越发昏沉,不知是因为浴室蒸气还是羞意不停地涌上来，让他脸与被热水浸泡身子样感到无比滚烫。
浴室温度极高,蒸气将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浴缸中本适度热水透过冰凉外衣渗入身体中，让每处血液像是被火焰燃烧过样灼热。
黎书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在浴缸中，水汽像是绳索样不停地勒着他脖颈,让他感到难以呼吸。
而在他上方——
那张本就精致脸在氤氲之中显得更加妖艳,那双琥珀色双眼中含着层薄雾,像是恶魔般不停地引|诱着他。
黎书从来没有对任何件事着急过，而如今在这浴室中，他居然为件扯不下来衣服有些急红眼。
那泛红眼尾好像随时要渗出眼泪来样，薄唇在蒸汽中越发殷红，因为过度着急甚至紧咬住下唇。
他纤细手指胡乱抓挠着衣领，催促着：“你衣服，扯、扯不下……”
“……知道。”
方鹬加重呼吸，轻轻捏捏他手臂。
方鹬衬衫在长时间雨雪之下已经无比冰冷，但好在在热水浸泡下已经逐渐软化。
可尽管如此,已经有些眩晕黎书仍然难以将这衬衫给扯下。
他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在那衣领上有些无力地拉扯着，紧|贴着肌肤衬衫也仍然不为所动,甚至在这热水中——
越发牢固地贴在方鹬那匀称而有力肩膀上。
“方、方鹬……”
……好热。
好难受,好想呼吸。
不只是脸，还有血液，就像是被投入火焰之中不停地燃烧样。
他加重呼吸，在迷迷糊糊之中顺着自己手方向向前看去。
有什人正在拉扯着他手腕,让他指尖在那可有可无衬衫纽扣上摩|挲着。
“学长……”
低沉而略带沙哑声音依然迷人，在耳边轻声响起。
透过朦胧不清雾气,这声音好似也从很远而来,然而却近到让黎书有种耳廓被搔|刮感觉。
方鹬伸出修长而白皙手指,在掌心中划出个似有若无弧度后——
轻轻拽着他手腕放在自己领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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