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侧脸颊莫名窜上热意。
有些羞耻红晕泛在白皙脸颊上,有些凉意风都难以平复下来。
为什……
这句话明明什都没有。
他会觉得这令人羞耻呢?
黎书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在心中,不止是他,你比任何人都要优秀。”
方鹬有些低垂眼睛瞬间睁大。
“……”
黎书猛地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抿住唇。
“没想到你手还挺巧。”
“那是当然,可是十项全能。”
“是。不过你大晚上不去跟他们玩游戏,也不去泡温泉,居然只是跑来这里给捏陶瓷。”
“什叫居然!”
方鹬不服地喊声后,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
“……挺好看。”
他看着方鹬手里小心翼翼捧着小瓶子。
那个小瓶子被方鹬做得非常精细,不过比拇指粗些瓶口捏得十分工整。
“你做很细致。”
方鹬有些骄傲:“当然。因为是给学长嘛,做好久,终于完成。”
古街上灯光将巴斯山点缀得星星点点,摇晃灯笼下映衬着张精致笑脸。
柔光打在方鹬高挺鼻梁上,明暗交错中他本就立体五官更如画般勾勒。
特别是那嘴角笑容和鼻尖有些滑稽灰泥。
将那张过于妖艳脸柔晰得尤为温暖。
黎书看着方鹬笑颜,心中忽然觉得有什地方被搔刮下——
黎书连忙用冰凉手背用力蹭下自己滚烫右脸。
“,意思是……你是部……”
他解释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
他刚才……
都说什?
他从来没有这不过脑地说话!
而且这句话听起来明明只是句普通夸奖,是统筹会会长处于对部员欣赏而所说夸赞。
黎书却不知道为什,当他在说出口后对上方鹬那不可置信目光——
“因为不想在任何方面输给余锦然啊。虽然恨不得他离开你远远,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很优秀。”
不管是余家地位还是至今以来成就,在里斯顿历史上都赫赫有名。
余锦然自身也很优异,在联邦大学人气并不低,更是连续两年在新生大会上进行演讲。
然而——
“你不用在意他。”
他脸上带着丝难得稚气,弯月般眼睛中盈溢着笑意。
不像是从前轻浮而慵懒样子,也不像是发怒时凌厉样子——
这似乎是他真正毫无掩藏而发自内心情绪。
黎书直因为不安而紧闭嘴角也忍不住松开来。
他走到方鹬身旁小板凳上坐下,语气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那是他从未有过感觉。
从十年前事故后就难以再起伏心,在此刻似乎有无数感情想要冲出。
而那些感情中,掺杂着新与旧。
就这样不断地在他心中掀起无数波澜。
黎书忍不住将手放在自己胸口上,用力在领口衬衫上抓出意味不明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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