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蒙特吗?”费德勒问,“你解他吗?”
“们谈论过蒙特那个人。”
“是。”费德勒重复道,“们谈论过他。他是那种先开枪再讯问人,那是他处置方式。在们这个行当里,讯问应该比开枪杀人更重要,有这个奇怪行规。”利玛斯知道费德勒意思。“当然,如果害怕讯问结果对自己不利,杀人灭口就不显得奇怪。”费德勒紧接着说道。
利玛斯等待着。过会儿,费德勒说:
“他从不进行讯问工作,总是让做这种事情。他过去常常这样对说:‘你去审讯他们,这个你最拿手。负责把人抓来,你让他们坦白交代。’他常说从事反间谍工作就像是油漆匠—需要有个人拿着榔头站在后面监工,不然就会忘乎所以。‘就是那个拿榔头。’他以前常这样对说。本来这仅是们之间个玩笑,可后来还当真。他开始杀人,在获得对象交代之前就杀他们。就像你说那样,他在不同地方进行暗杀。曾经问过他,求过他:‘为什不逮捕他们?为什不把他们交给审讯两个月?把他们都杀对们有什好处?’他只是对摇摇头,说必须把邪恶扼杀在萌芽中。他说这话时候,给种他早有防备询问感觉。他是个优秀特工,非常优秀。他在们工作中创造不少奇迹,这你也解。他对他做法还有他自己套理论。有天深夜,和他交谈,他喝着咖啡,也只喝咖啡。他说德国人性格内
边,利玛斯不禁滔滔不绝地谈起他特工生涯来。利玛斯知道他说话都被录音,可他不在乎。
天天地这样过去,利玛斯明显感觉到对方变得越来越焦虑。有次他们开车出去兜风,那时候已经比较晚,他们在个信箱前停下来。费德勒没有拿走车钥匙,让利玛斯坐在车里,自己去打很长时间电话。他回来时候,利玛斯问他:
“你为什不在住处打电话?”费德勒只是摇摇头。
“们必须小心些,”他回答说,“包括你,你也要当心。”
“为什?出什事吗?”
“你存到哥本哈根那些钱—们曾写信去查,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费德勒什都不说,言不发地把车往山里开。最后停下地方是两条大峡谷交汇处,四周长着高高松树。陡峭山坡上浓密树林渐渐掩入暮色之中,后来只能看到昏暗中树木灰色剪影。
“不论发生什事情,”费德勒说,“你都不用担心。问题会解决,你明白吗?”他口气沉重,用他那修长手拉着利玛斯手臂。“你要稍微注意点保护自己,不过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很久,你明白吗?”他又问次。
“不明白。你既然不肯明说,只有见机行事。你也不用太为担心,费德勒。”他动动自己手臂,可费德勒仍然抓着他手臂。利玛斯很讨厌别人接触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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