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套问题吗?”
“没什。”
“那就好。”他说完就回到书架边上。她那天直都在颤抖,压低声音打半个上午电话。
“她在把这件事告诉她母亲,”丽兹说,“她什都要告诉她妈妈,也经常在电话里谈论。”
克莱尔小姐对利玛斯如此痛恨,以至于她觉得简直没法和他说话。有天他吃中饭回来,在他工作梯第三格上发现个信封,信封上把他名字写错。他拿着那只装钱信封,第次主动走到她面前说:“克莱尔小姐,你把名字写错两个字。”她在那里不停地颤抖,两眼乱转,胡乱地摆弄着手中铅笔,直到利玛斯离开。随后几小时里她又鬼鬼祟祟地打很长时间电话。
是个什人,她装得神神秘秘,要别管。所以觉得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克莱尔小姐还真有套。”利玛斯说。丽兹·戈尔德露出微笑。
六点时候她锁上门,把钥匙给看门人。看门人年纪很大,据丽兹说,战中他怕德国人袭击而整夜不睡,结果落下战斗疲劳症。外面非常冷。
“回家路远吗?”利玛斯问。
“走二十分钟就到,都是走回去。你呢?”
利玛斯在图书馆工作三周后天,丽兹请他去吃晚饭。她是在那天下午五点,装着心血来潮样子请利玛斯去。她似乎知道,如果请他明后天去吃饭话,他可能会忘记。所以她在五点时候问他,利玛斯开始好像还不太情愿,最终还是接受她邀请。
他们在雨中走到她公寓。欧洲城市风格差别不大,让人分不清这里是伦敦还是柏林。石头铺成路上,积水中有光怪陆离倒影,车辆在潮湿街道上沉闷地行驶着。
有第次,以后利玛斯就经常去她住处吃饭。她叫他去,他就去,她经常请他去。他话直很少。她知道利玛斯肯来吃饭后,常常在早上去图书馆上班前就把餐桌布置好,有时候把蔬菜也事先准备好,还准备好餐桌上烛台—她喜欢烛光。
“不太远,”利玛斯说,“晚安。”
他慢慢地走回住处,进门后转下电灯开关,灯不亮。他又去开微型厨房里灯以及床边电取暖器,都没有反应。门口垫子上有封信,他捡起信,借着楼道上昏暗灯光看起来。那是电力公司地区经理来信,说他有九镑四先令电费没有付清,很遗憾必须断他电。
他成克莱尔小姐眼中钉,而她就喜欢和别人过不去。她有时训斥他,有时冷落他。每当利玛斯走近她时,她就浑身发抖,左顾右盼,像是要找自卫武器,或是寻找逃跑路线似。如果利玛斯无意中把外套挂到她自认为专有衣架上,她就变得义愤填膺,站在衣架前发抖足有五分钟,直到丽兹看到她那样,把利玛斯叫来为止。利玛斯就走到她身边问:
“克莱尔小姐,出什事吗?”
“没什,”她咬着牙说,“什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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