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要是死
，是不是灵魂就可以回山东见蹬蹬。曹百万说你别瞎说，你要是死，就什
都没有，永远都见不到儿子。丛小明说可是现在没死，蹬蹬不也成没娘
孩子吗？可怜孩子，好端端怎就成没娘孩子呢？他要是哭着到处找妈妈该怎办呢？你知道吗，们现在空荡荡家里，沙发上、床上、地板上，到处都能看到蹬蹬影子，他笑，他哭，他哼哼唧唧找奶吃……半夜奶胀得厉害，往身边摸半天摸不到蹬蹬，奶水就自己开始往外流，而在遥远北方，们蹬蹬也在孤零零地想妈妈，他只有半岁啊，他不应该承受这种思念遭这份罪……曹百万眼泪掉下来，说宝贝别说，你再坚持
下，后天就能让你见到蹬蹬。丛小明看看他说，真吗？曹百万用力点着头，说真真，你放心吧，别做傻事。
曹百万就这样抱着丛小明坐着睡夜。
丛小明做出这样危险举动已经不是次两次，曹百万把它归结为丛小明从小失去父爱，缺乏安全感。2004年，丛小明大学毕业，那时候曹百万找个千多块钱工作。两个人租房子每月房租五百块，而丛小明连两个月都没有找到工作。曹百万每天上班挺忙，回来也没顾得上观察丛小明情绪变化。有天晚上丛小明说百万，不想活。曹百万说快点睡觉，你再折腾真不想活。睡到半夜时候，曹百万忽然发现丛小明站在窗边，半截身子已经伸到窗外。丛小明被曹百万拉回来后说，百万，怎想们日子都过不下去，走投无路，害怕。
后来丛小明怀孕，去堕胎前又有过这次。
第二天，曹百万请个假，先把丛小明送到公司，然后自己去区精神卫生中心。因为之前他把这种情况归结为丛小明年龄尚小，半真半闹，可是这次曹百万发现，似乎真是丛小明精神出问题。
医生说你太太这是抑郁症，曹百万听，脸霎时间灰白如纸。医生说你不用怕，正常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抑郁，只是程度不同，大部分人还不至于影响到自身正常生活，不过你太太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但估计她现在不会承认自己有心理疾病，你现在带她来看病或者给她吃药，都会令她反感，可能会适得其反。看这样吧，你还是想办法把孩子接过来吧，这样起码保证她在短期内不会有过激行为。等稳定下来之后们再慢慢研究，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们也好采用保守方案，慢慢调理，你说呢？
在曹百万印象里，抑郁症就是精神病，这简直太吓人。曹百万想来想去，还是给老妈拨个电话，吞吞吐吐半天，总算下定决心说，妈，你到上海来帮们带孩子吧，小明精神有点承受不住，日子没办法过。老妈愣半天没反应过来，说儿子你在开玩笑吗？曹百万无奈把丛小明情况跟老妈说。老妈说从来没听说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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