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代表投资协会站上领奖台时候,秦沃恍惚间有丝错觉,好像整个礼堂灯都照在他个人身上,光芒万丈。
“帮拿着。”从台上下来后,高山把奖杯塞给秦沃。他终于对秦沃说话,不疾不徐地,好像才注意到她存在。
秦沃乖乖接过奖杯,晚上,还不知道怎开口跟高山说第句话。是“为什让同你来”还是“到底哪里不好,你那讨厌”,好像哪句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讲出来,于是索性闭嘴不语,直至散场。
结束后,高山帮朋友拥过来,拉着他要聚聚,秦沃被挤到边,不知所措,人群中高山突然走过去拉住她。
“起去。”少往日奚落和刻薄,高山最平淡语调竟也让秦沃受宠若惊。
风很凉,但这风,
还是吹到她心里,起涟漪。
2001年。
大下半学期,秦沃在投资协会担任秘书同时,也从文学社低年级协会秘书升到副秘书长。文学社多数活动,都由她来组织。
宿舍姐妹都说,秦沃是有三头六臂,兼顾学习同时还横跨管理学院和文学院社团工作。
众人笑嘻嘻地哄闹起来,以为秦沃是高山女朋友。秦沃霎时羞得满面通红,倒是高山主动解围说秦沃是投资协会秘书,众人才放过秦沃。
大家买堆零食去KTV唱歌,包厢里灯光闪烁,气氛哄闹,唱唱,跳跳,闹闹。秦沃却直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断地回闪着高山从人群中穿梭而来拉起自己手画面,怎也挥之不去。秦沃觉得她和高山之间隔着说不清道不明迷雾,有时候近,有时候远,可如若今晚莫名脸红是近话,她倒宁愿像以前样远更自在些。
秦沃思索着,偷偷斜眼瞟高山,他正准备开唱。高山喜欢刘德华,轮到他时,总是刘德华专场。
“你知道吗?”高山开唱前,总是要回头给众人来段开场白,“刘德华不是香港最帅、最有才气、最有背景,但是他到现在依然是港人心目中面旗帜,你知道为什吗?勤奋,超乎寻常勤奋。
秦沃每每跟妈妈汇报自己成长和变化都兴高采烈,只有说到投资协会才沮丧不已,因为无论她多努力,都改变不高山冷漠和嫌弃。
例会上,高山说他要去参加个社团颁奖活动,想挑选个社员同他去。往日里这种事情都被吴东娜独揽,这次恰好吴东娜有事请假。
于是所有人都蠢蠢欲动。高山却出乎意料地钦点平日里最不受待见秦沃,让众人大跌眼镜。
这天,秦沃刻意打扮自己,穿上白色小洋装,黑色小皮鞋,还戴上生日时爸爸送她珍珠项链。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高山身后,看着高山众星捧月般地被人围着,听他礼貌地与众人寒暄,风趣地与朋友们侃侃而谈。
这是平日里秦沃不曾见过高山另面,成熟,绅士,恰如其分,甚至让她感受到种独特男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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