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想,发现自己确实没把带屈荆见家人这件事情放在日程上。毕竟,人屈荆都已经带他去见过家长,又带过上门。他自己倒好,点都不上心。
这可不像攸昭。
攸昭为此感到抱歉,连忙露出歉疚模样:“对不起,最近在忙……时忘。”
“想也是。”屈荆带着安抚语气说,“你既然答应,应该能做到。”
车子停在墓园停车场,屈荆和攸昭下车,往墓园深处走去。这处墓园地处偏僻,英侬墓碑更在角落地方。
屈荆能感受到攸昭心情沉重,但又不知道该怎开解。
毕竟,这是生死大事。
屈荆把头靠在椅背上,打开首轻快音乐,希望能借此活跃车子里僵硬气氛。攸昭沉默不语,除因为今天日子特殊性之外,心里还是有别复杂情绪使然。
他嘴唇动动,侧眼看看屈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会知道?”
屈荆愣愣,才说:“啊……这个……是跟人打听。”
攸昭有些惊愕,站在铁门边,对屈荆说:“您——您这是……?”
屈荆说:“今天放假,起去踏青吗?”
攸昭定定神,说:“……”攸昭想说,自己已经有行程。但对方是大客户,他又不好立即拒绝。
屈荆深明攸昭顾虑,便说:“其实早就想去令尊坟前祭拜,想着今天是公众假期,彼此有空。就问你可否起。如果你觉得不方便……”
攸昭有些惊讶,没想到屈荆居然这有心——今天是英侬忌日。屈荆前来找他,应该是事先知道今天是什日子,才买菊花来。但是如果屈荆直接说“今天是你爸爸忌日,们起去扫墓”,显得唐突。
屈荆走着,说:“这园子倒是挺荒废,不像有好管理样子。”
“当时手头上比较紧张,买不好墓位。现在虽说有钱——但也没必要惊动。”攸昭说得淡淡,语气里却有些哀愁。
屈荆也不言语。
他能想象,当时状况定非常难看。
英侬
“为什打听这个?”攸昭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屈荆分明感觉攸昭不快,所以屈荆有些懊悔地说:“对不起,不应该那爱打听。只是……”
“只是什?”攸昭问。
屈荆说:“只是看你从来没带去见你家人,想着你是不是还不太想结婚?”
攸昭愣住。
屈荆没有明说,怕是攸昭觉得不方便,又怕拒绝后脸上尴尬。
“走吧。”攸昭心里是有些触动——毕竟,连攸海都不记得这个日子。
“好。”屈荆心里踏实些,他其实也有些怕攸昭会拒绝。
攸昭没有主动提出带屈荆去扫墓,屈荆心里就觉得不确定。他终究觉得,他玫瑰虽然很平和又乖顺,但总又是隔着层什,不是十分亲近。就像是罩在玻璃里玫瑰,看得清,却摸不着。
攸昭开车带着屈荆去山上墓园,彼此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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