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息颇不好意思地说:“谈不上,就学校教书。”
“那很好啊,高级知识分子呀。”秦总显得很感兴趣,“你哪个学校教书?说不定儿子也上那儿呢?”
“在XX高中。”姜慧息说完,顿顿,说,“你儿子上高中?”
“嗐,儿子都大学毕业好几年!”秦总哈哈笑道,“你呢?你有孩子嘛?”
姜慧息道:“也有个儿子,也是毕业好多年,现在在做生意。”
太太脸扭曲。
过会儿,个穿着缎面桃红旗袍女人踩着渐变色亮片高跟鞋走进来——看得出来是有点年纪,但身材和皮肤却保养得很好。她展颜笑,说:“是不是来晚?”
段客宜笑道:“是呀!们都先吃。”
说着,段客宜又拉着姜慧息来介绍:“这位是姜女士,姜慧息。这位是秦总,也是个独立女性。”
秦总坐下来之后,便噼里啪啦地说今天上班遇到什烦心事,以至于她来晚。大家都没再提“上班是什东西”之类话,笑呵呵地陪着聊天。
屈太太这句话出,大家都没好意思吭声,倒是脸有愠色,看向宴会主人——段客宜。
段客宜也略略笑,打圆场说:“都开玩笑呢——呵呵,屈太太,先入座吧!”
“独立女性,不冠夫姓。”屈荆妈妈流露出丝嘲讽样子来,“叫姜慧息。”
“哦,不好意思。姜女士,”段客宜笑着说,“请来坐坐吧。”
大家纷纷坐下,又开始上菜吃饭。
这来往,二人便聊起自己儿子。秦总闻说姜慧息儿子是屈荆,便说:“这人知道呀,杰出青年呀!你儿子可真有出息!”姜慧息忙摆出谦虚样子,只说般般。秦总又说自己儿子没出息,平日就爱读书画画,生意事情点指望不上。末,秦总话锋转,却说:“他是个OMEGA,就操心他结婚事。”
“OMEGA呀?”
姜慧息也插不上嘴,只觉得无聊,只想早点回家。
没想到,秦总却拉着姜慧息聊起天,问道:“他们不叫你‘太太’,叫你‘女士’?你是单身?”
“不,”姜慧息摇头,“就是姓姜,已婚。”
事实上,平时姜慧息也不介意别人叫她“屈太太”,但到这儿,她却不乐意,非得整点花样讽刺这群“太太”,划清界限罢。
秦总却道:“哦,这样呀。所以你也是有自己事业?”
姜慧息喝两口茶。段客宜又问她感觉怎样。姜慧息便答:“还行吧,这是碧螺春?”
个太太便说:“姜女士那好舌头,还尝得出碧螺春?”
“嗯,还行吧。”姜慧息说,“不都是茶叶?”
“那可不样,茶叶是分贵贱。而且,贵茶叶要是泡在便宜器皿和劣质水里面,那味道也会变得廉价。”
“确实如此。”姜慧息点头,说,“就好像好看皮囊里装着个不堪灵魂,也会变得丑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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