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
“叶嘉，
们现在做什
好呢？想吃饭……”
她依旧自说自话，她
直都在自说自话！
好会儿，叶嘉才明白过来，没有接口，只是紧紧抱住她，她也紧紧抱住他，神志清醒得如最聪明
女孩子：“还有五天就要过年
，对吧？”
“嗯，小丰，们起过年。们去买烟花爆竹，拿到郊外去放。”
冯丰整天躺在床上，好像个永远睡不醒人。叶嘉想尽办法哄她起床，带她出去走动走动。很多时候，她都很听话，叫她吃饭就吃饭，叫她看电视就看电视。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走出木桥范围，天天穿着同身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肯换，连澡也不洗，整个人如蓬头垢面女乞丐。
不能爱，那就病吧，仿佛消极怠工懒惰者，她不知是在抗议时间还是在抗议人生。
叶嘉常常试图给她弄得整洁点儿，给她洗脸、梳头，洗澡，尽力让她换衣服……每当他做这些时候，她总是拼命反抗，有时，反抗得累，她就停下，眼睛眨不眨地看他，常常看到中途，就迷惑，仿佛考研时英语卷子——个单词也认不得。
有时，她清醒时候就笑嘻嘻地说：“叶嘉，考完。”
“知道，小丰。”
“好啊。想想看，想去哪里……可是，不想去哪里，想睡觉，好累啊……叶嘉，们睡觉，好不好？”
他松口气，上床来，抱住她：“小丰，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睡醒们再出去活动……”
被子掀开点，她身子立刻变得冰凉冰凉，他脱衣服，紧紧抱住她，用自己体温温暖她。
她像个小孩子样抱住他脖子，亲昵地亲吻他嘴唇。两人许久不曾有过缠绵，她头埋在他胸口，忽然看见他赤裸身子，她声惨叫，像见鬼般尖叫：“不，你不是叶嘉……你滚开，你是谁？”
叶嘉抱住她，焦虑而痛楚：“小丰，你怎啦……小丰，你醒醒……”
“什时候查分数啊，英语会不会考零分啊？”
完全前言不搭后语。
叶嘉几乎要崩溃，用亲吻将她自言自语封住，她再也说不出
“你说来接，可是你没有来。”
“小丰，以后无论你在哪里，都来接你。”
“叶嘉，那天回家看到床上有两个人……”
“小丰，不是你想象那样……小丰，对不起……”
“看到个人好像你，可是，又不是你……”
她狠命地推他打他抓扯他：“你不是叶嘉，你滚开……你是骗子……”
他更紧地抱住她，心疼欲裂。她拼命推搡会儿，眼前黑，又睡过去。
冯丰这病，就是半个月。
叶嘉小别墅早已门庭冷落，短暂热闹烟消云散，即便叶夫人、林佳妮、姗姗等常客，也个个不知去向。这屋子里只有叶嘉，他天天在家里，已经接近春节，他休长长年假，足足两个月年假。
仿佛把生假期都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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