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冯小姐……嗯，
可以叫你小丰吧？”
她点头，两个女人忽然觉得彼此很亲近。如果她们都能如愿，也许就是妯娌
关系。人生真是奇妙。芬妮
杯接杯地喝酒，慢慢地，就有些微醺
。
“小丰，听晓波说，他母亲在叶嘉那里住段时间，她是个好相处人吗？”
她并不转弯抹角，是来打探情况。冯丰看她眉眼，隐隐憔悴和忧虑，想必，这些日子和叶晓波日子过得并不很轻松。冯丰也不伪饰，叶晓波母亲何止是不好相处，她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和芬妮这样穷女人或者“狐狸精”赶出地球，撵到火星上去。
芬妮默不做声，取支烟，看向冯丰。冯
第次，两人都没有心思再做“皇帝”或者“女王”，心里只是压抑，难以言喻压抑。
那项研究正式进入紧张阶段，叶嘉还没多少心思郁闷，就彻底投入到实验室。冯丰个人在外面，也真正开始努力地念书，仿佛高考前夕，认准目标，要往无前。
周三黄昏，她听见自己手机里很陌生女声，柔美，如绵绵花糖，即便她自己是女人，也有些心醉恍惚：“冯小姐，你好，今晚有没有空？”
竟是芬妮。
两人在C大外面间酒吧坐下，很安静位置，绿森森花木。旁边放着各种报刊杂志，其中本红红绿绿，大标题赫然是：
人亦步亦趋。
这老头，她见过，居然是上次来找“叶医生”那个倔犟老头。原来，他是来“微服私访”。
有钱人花样，真是多啊。女人要嫁入豪门，得个个去被“X”光透视，看你爱是人还是爱钱。
有钱人才有尊严和权利。如果有人说这世界上还有什
是钱买不到，那他定是还没有钱。
她躲着，更是不敢出去。然后，她看见二人走过木桥，然后，是车子开动声音，周围，慢慢安静下来。
大家长表态，芬妮嫁入豪门困难重重。
冯丰随手将杂志翻到背面，没让芬妮看见。
芬妮取下墨镜，洗尽铅华面上依旧是慑人妩媚。冯丰盯着她看，表情有点呆，生平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女人——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为她着迷。
“冯小姐，你好。”
她笑起来，话不对题：“芬妮，你真漂亮，比屏幕上更漂亮。”
又过许久，她才悄然从玫瑰园走出去，若无其事地“回家”。
叶嘉坐在书房里，脸色十分难看。
冯丰从背后抱住他脖子：“你不开心吗？”
叶嘉强笑：“小丰，没有，没事。”他顿顿，又开口，“小丰，真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事情，为什人人都喜欢管别人闲事？”
冯丰但笑不语，不是管闲事问题，是人人都觉得这些事情和自己有关——哪怕别人娶老婆也会伤害他们面子——他们认为，他们是在管自己该管事，而不是闲事。这些，大半生时光都在实验室里叶嘉是不会明白，他以为，人人管好自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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