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满面怒容,但见得这池春色,见她手里拿着那枝花苞恰恰遮在自己胸前,更是带几分欲拒还迎风情。虽然病这久,她小巧身子仍然有几分玲珑浮凸,他盯得几眼,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咕隆声,有些口干舌燥。
冯丰见他呆立在那里,心想他这晚跑到
不会吧?估计是动胎气之类,很快就会好。
“娘娘,您要当心点……”
冯丰不以为意,心想:当心什?这也要怪罪到头上?
在柳儿唠叨提点下,冯丰还是有些担惊受怕,混到天黑,她按照惯例来到浴池,准备洗去这天运动下来汗渍。
这浴池在她寝宫隔壁,道小小雕花朱漆木门连通着。四角是垂下淡黄色流苏。浴池不过七八平米,四周点着大大宫灯,前面有张两米左右浴台,长宽恰恰如张床,正是供沐浴后人在上面歇息。
是生生世世情敌。可笑是,古代冯妙莲是小妾,现代,自己也是输家。
冯丰想起“驱鬼”事,立刻警惕起来,皇后来干什?
冯丰狐疑,冯妙芝也没闲着,她细细打量冯丰身上落满花瓣纱衣,这个珍罕东西连后来皇后都没有,可见冯昭仪当宠时无限风光。她耐着性子等会儿,见冯丰居然还不下跪,而且脸不以为然神色,立时气血上涌,厉声喝斥:“冯昭仪,还不向本宫行礼?”
“女子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为何要跪你?”
冯妙芝双眼冒火:“你目无皇后,违反宫规,该当何罪?”
浴池水恰到好处温热,冯丰身子沾着水,仿佛疲乏尽去。她舒适地半躺半靠在池壁上,看着对面那两盆有着鹅黄色叶子、触须般淡淡花苞盆栽,黄流苏衬着绿阔叶、红花儿,煞是好看。她伸手摘枝花苞拿在手里,在水气氤氲里,懒洋洋地闭着眼睛,舒适得几乎要睡着。
“陛下……娘娘……娘娘在沐浴……”
是柳儿十分惊惶声音。
她惊醒过来,只听见门口响起阵急促脚步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砰”声,浴池门被人重重推开,只见个男人满面怒容地闯进来。
她尖叫声,将身子完全蜷缩在水里,又不敢大声斥责这个擅闯女浴“色鬼”,因为,来人是皇帝!
冯丰笑起来:“冯昭仪病成那个样子,爬着来拜你?你就喜欢踩在姐妹头上作威作福?好得差不多,不用你好心探望,你回去吧。”
冯妙芝大怒,又听她这句“好得差不多”,气得惨叫声“哎哟”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
冯丰吓跳,几名宫女已经扶起冯妙芝:“娘娘,你怎啦?快……快传御医……”
众人扶着皇后离开,半路上,几名御医和太监已经匆匆赶来,这冷清别离宫立刻乱成团。
冯丰悄然和柳儿往屋子里走去。路上,柳儿面色如土,低声道:“娘娘,皇后不会有什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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