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上作品,律热衷异常,只能无奈地说这是难得邂逅、奇妙缘分。在那场邂逅过二十五年后,忽然萌生创作长篇小说《献给虚无供品》念头,执笔过程中心只想让乱步阅上遍,故事框架竟在不知不觉中仿效他《魔术师》,事后察觉过来,不由得苦笑连连。而且“果不其然”,那篇小说直到完成,都没来得及请乱步过目,在此之前便接获他离世消息。
如上所述,打开始就没机会接触少年读物。在《亚细亚之曙》连载时,曾经极为热衷《少年俱乐部》也在昭和十年上中学那年不再碰。况且比起《少年俱乐部》,《谭海》和《少年世界》本来就更偏惊悚,低级许多,读来也有趣多。到中学,在比更早熟同学带领下,迷恋起梦野久作和小栗虫太郎作品。因此,从昭和十年起,《少年俱乐部》上连载《怪盗二十面相》等系列作品并受到热烈欢迎事,压根儿不知情也毫不关心。即便看见,当时大概也会觉得太幼稚、孩子气,没有耐心读完。不过到战后,曾读过次《侦探少年》(后来改名为《黄金虎》),这个图文故事开头部分,
……人造人,边吱吱吱地,发出像齿轮摩擦样声音。
这段描写,令叹服乱步果然不愧是乱步,虽然瞬间涌起股冲动,想把少年系列全部读遍,但在羞耻心和忙碌压抑下终究不之。
这次为这个企划,头次拿起白杨社版数十本少年侦探作品,把被称为原创作品书全都看完,应该算以偿多年夙愿吧。但依旧沿用以前看成人作品惯例,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故事情节本身。情节永远大同小异,只消眼便知下面发展。说到相同模式再重演,打以前就已再三体会。只是好奇,乱步面对少年读者,到底会安排多诡异全景图?同时最吸引,就是乱步不惜运用各种拟声词(onomatopée)试图传达另端或者说异次元——这个乱步定居其中孤独世界。文中不仅呈现当时开战前紧张社会氛围,更有和时代风俗密切联系图景,比方说昭和十年前后,有只逃自上野动物园黑豹(这只豹还真有乱步风格),藏在下水道中;在谷中墓地出没红披风怪人,天赏堂金块失窃事件等,这些元素嵌入作品背景中,这点想必各位也会欣然同意吧。少年侦探系列并非打开始就是荒唐无稽故事,薄暮荒原中人口贩子出没场景,其实有半取自于真实事件。
不过,枉费乱步借由少年读物开创新境界,二十面相仅活跃三部作品便受到战争打压,不得不改头换面成寻宝故事中主角,虽然有人说少年小说时代也随之结束,但乱步内心深处编织漆黑梦境,面对战争这个没有生气怪物,以及战后这个性格阴暗、身上遍布霉菌怪兽,总算苟延残喘地憋着口气,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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