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温舒唯不知想到
什
，低头轻轻笑出
声。
“对，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她食指弯曲，调皮地勾勾他结着薄茧
指腹，“何伟前些天给
打过电话，他们面馆生意越来越好，今年，他们存下些钱，准备把隔壁铺子也盘下来。还提前邀请去参加他们孩子周岁宴。”
无人应答。
“真快啊，不知不觉就年。”她脸颊轻轻贴住他手背，像是呢喃低语，又像是感叹，目光透过窗外冬夜，流转到很远远方。
沈父劝她放手。
下班后，温舒唯照例驱车来到亚城军区医院住院部。这年，她每天都来，整个住院部医生护士都认识她。经过护士台时，护士长朝她露出个微笑，随口道：“今天你比平时早十分钟。”
“公司提前放。”温舒唯笑回句，跟护士们打过招呼便径直走进楼层最里面个单人间。
病房里片纯白色，静谧极，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运作声。
温舒唯走到病床边。
沈寂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长达年昏迷卧床，让他整个人消瘦不少，他闭着眼，眉目舒展，面容俊朗干净，苍白温和，就像是疲惫到极点后解脱，陷入很深很深梦境。
，录视频，升职，成为副主编，变得越来越好，但是看得出来，你很固执，固执地等着沈寂苏醒，日复日。
尽管你自己也很清楚，他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你准备直这样耗着？
别怪太现实。是真害怕，害怕你耗光青春消磨时间，最后什也没有得到。人都应该向前看，相信，你会遇到更好人，会开始新生活。
好，明天早上还有课，先睡。你有空再回复吧【亲亲】
程菲说，怕她耗费青春和时光，最后什也没有得到。
温舒唯看着夜空，忽然泪湿眼眶。
“怎会什也没有得到？”她靠着沈寂，眷恋地闭
温舒唯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来。床头柜上摆着个透明玻璃花瓶，里头几朵鲜花略微枯萎。她伸手换上新。
“明天上午是团建，今天可以多陪你会儿。”她笑笑。胳膊轻轻放在他输着液右手旁边，单手托腮，侧着头，目光定定落在沈寂脸上。
沈寂不语。
“小松说元旦节要到亚城来。来看看你。”温舒唯轻轻握住他放在被子外面右手。由于每天都要输营养液，他冷白瘦削手腕上挂着留置针，她小心翼翼，怕弄疼他，尽管此时沈寂已没有任何知觉。
“弟弟已经高三。”温舒唯握紧他修长手指，自顾自地说着，“他懂事很多，也成熟很多，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他逃课消息。”
——程菲12月26日
写于墨西哥城
温舒唯关邮件。阳光从办公室落地窗投进来，她扭头看向窗外，大海广阔，远远能看见飞鸟影子，和直绵延到天际海岸线。
温舒唯忽然勾起嘴角，眼眶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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