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沉声:“于小蝶,你想自
于小蝶此时已经被彻底激怒,目眦欲裂,怒极反笑:“难道不是?”
“如果告诉你,”丁琦站起身,高大身躯越过整个桌面朝她俯低,眉毛跳下,“当初樊正天,是被自己人出卖呢?”
话音落地,整个审讯室霎时片死寂。
良久静默后,于小蝶震惊而难以置信,眯眼,“你说什?”
丁琦没接话,伸手,把裤兜里那张折叠好信笺纸掏出来,扔到她面前。
心底某个最肮脏不堪痛处。
“哦,想起来。”丁琦盯着于小蝶眼睛,微倾身,声调放轻点儿,缓慢悠长,刻意细致描绘出那段往事,“你不安现状,为摆脱那个老光棍儿,就把他推下山。老光棍儿死后,十几岁你辗转流落到亚城福利院,被樊正天收养,成他‘女儿’。”
于小蝶垂下头,两只手戴着特制手铐,放在椅子上,眼神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地盯着白色桌面上个墨点,又成之前被年轻女警问话时样子。平静,沉默,麻木,仿佛听不见外界切声音。
丁琦继续,“樊正天腰缠万贯,在亚城只手能遮片天,这个养父可比那个只会口技老关棍儿好多。不仅送你去贵族学校读书,让你学历史学英文,还把你培养成他手下最得力杀手之。”顿,“要是猜错,于姐你心理学和反侦查术,都是你那个姓樊养父教你吧?”
于小蝶还是不吭声,两只手却无意识地收握成全,攥得死紧,用力到骨节处都泛起森森青白色。
于小蝶戴手铐双手在发抖,颤着抬起来,拿起那张陈旧泛黄边角残破纸张,展开。只眼,绝望和愤怒霎时如洪流般自她眼中涌出。
丁琦很平静:“害死樊正天,就是你直维护那个人。”
“不,”于小蝶摇头,“不可能。”
丁琦冷嗤声,“你为你老板卖命,事情败露之后,他第时间想到不是保你,而是杀你灭口。这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人,有什事做不出?樊正天在亚城活动这多年,根基稳如泰山,手底下那多兄弟对他唯命是从,功高盖主,你老板早就把这个‘兄弟’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这才趁机借刀杀人,让警方除他。”
听完他说,于小蝶如遭雷劈,双手颓然地垂下去。
“你过上大小姐生活,穿金戴银,锦衣玉食。”丁琦又低低叹口气,说:“只可惜,好景不长,五年前,樊正天在亚城西码头废弃造船厂与人交货事走漏风声,警察赶到现在,和他发生激烈枪战。他死。”
“住口。”冷不丁,于小蝶沉声开口,嗓音没有丝毫温度,“不准你这个条子提他。”
丁琦没说话。
于小蝶忽然抬起头,双眼充血死死盯着他,嗓音低哑,每个字音几乎都能磨出血,“就是你们这些条子害死他,就是你们!”
丁琦语气淡淡,“你真觉得,五年前害死樊正天,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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