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落在沈寂眼底,那瞬,他心中有某种东西被狠狠动,眼眶微微发热。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张开双臂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闭上眼,唇印在她露在睡衣外雪白右肩。
像个虔诚膜拜信徒。
被他吻住地方有些扎又有些痒,温舒唯红脸,笑着缩起脑子往后躲,小声说:“你胡茬扎到。”
沈寂把脑袋深深埋进温舒唯颈窝,不语。
不多时,家里大门咔擦声被人从外头拿钥匙打开。
程菲有事已经先走,整个客厅没开灯,安安静静,只有卧室方向隐约传来阵电视剧声音。
沈寂掌心全是汗,指尖微抖,面色却冷静如常,边换鞋,边把手里车钥匙放在鞋柜上。
他径直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
天色已暗下来,窗帘半拉,依稀透入丝丝夕阳光。床上棉被拱起来,里头小家伙似乎嫌冷,把自己蜷成小小团藏在被窝里,连脑袋都捂得严严实实。放电视剧声音便是从棉被底下传出来。
。
几分钟后,军区大门口哨兵战士们便看见如下幕:他们平日里威严冷漠不苟言笑,如高岭之花般高不可攀沈老大,连身上军装都没来得及换,便开着黑色越野车,从大门口出去。
他们朝老大行军礼时,老大还破天荒般弯弯唇,朝他们笑下。
黑色越野很快没影儿。
背后,哨兵同志们脑门儿上冒起三个问号,你瞧瞧,瞧瞧你。
滚烫呼吸喷在她脖子上,温舒唯意识到什,怔,手指轻轻抚上他脸颊,“你是不是……知道?”
沈寂“嗯”声,带着丝沙哑鼻音,“妈给打电话。”
“……本来想亲自告诉你,早知道不告诉妈妈。”温舒唯小声嘀咕,嘴角弯起来,忍不住噗嗤笑声,小手
听见外面动静,那团拱起来棉被动动,须臾,钻出颗毛茸茸小脑袋。
眼便看见立在床头那道高大身影。
男人身海蓝色军装常服,没戴军帽,露出头干净利落黑色短发。深邃立体五官笼罩在夕阳光线里,鼻翼侧映出浅浅阴翳,那双狭长微挑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眸色深不见底。
看见他,温舒唯双亮晶晶眸子眨巴两下,调整姿势,只手撑住下巴,整个身子往床上倒,趴在床上,诧异道:“你今天怎这早就回来?连军装都还没换。”
西沉夕阳,整洁房间,慵懒姑娘。
哨兵甲神色冷峻,用眼神说:妈耶,俺刚才没看错吧?寂哥居然冲俺笑?
哨兵乙面无表情,用眼神说:没看错没看错,寂哥真对们笑!
哨兵甲身姿笔挺犹如劲松,用眼神说:啊!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哨兵乙两手端枪宛如白杨,用眼神说:啊啊啊!上回寂哥这笑,还是他跟嫂子结婚时候,这回……难不成嫂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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