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颓然地收回视线，抱住脑袋烦躁地抓
抓头发，忽然
顿，侧目看丁琦，拿胳膊肘撞他下，“喂。”
丁琦扭头，“干嘛？”
温舒唯迟疑会儿，有点不知怎
开口。
“怎，有话要问
？”丁琦挑起眉毛，“你不说也知道你想问什。你想问宋子川为什对老沈敌意那大，是吧？”
温舒唯皱着眉，连连点头。
数分钟后。
陵园棵上百年
老梧桐树下。
“那小子走后，沈寂个人在墓碑旁边石墩子上已经坐半个小时。”
“唔。”
“他还要个人这样多久啊？”温舒唯蹲在树下，两手托腮，苦恼地问。
沈寂死死盯着宋子川，手放下来，还是声不吭。
“你不是直想知道，为什讨厌你？”宋子川忽然笑下，“今天当着爸，把话跟你说明白，不是讨厌你，是恨你。恨不得你下地狱。”
丁琦拳头捏得咯吱响，“你……”
宋子川侧目看丁琦，“感恩？他对有什恩。如果不是他，爸根本不会死。你现在居然跟说感恩？”
“你这小兔崽子知道个屁！如果你爹知道你现在这个鬼德行，棺材板儿都压不住。老子今天非揍你不可！”丁琦红眼，大步过去把攥起宋子川衣领，抡着拳头就往他脑袋上砸。
沈寂面无表情地与宋子川对视。
“……”温舒唯皱眉，时没搞清楚状况，不知道少年这话是对谁说。
倒是边儿上知道内情丁琦沉声呵斥道：“宋子川，睁大眼睛咯，你爹就在这儿看着你呢，少放屁！”
宋子川盯着沈寂，眼里隐隐有血丝，寒声：“这些年，每天都在想，当年死在亚丁湾，为什不是你。”
沈寂唇抿成条线，眸色沉冷如冰。
丁琦顿，叹口气，道：“
“不知道。”丁琦也蹲在顺下，两手托腮，摇摇头回。
“你和他这多年朋友，都摸不准他发呆要发多久？”
“可能那包烟抽完就正常吧。”
温舒唯：“……”
不远处，坐在墓碑旁高大背影纹丝不动，两只大长腿随意地敞开着，从他们角度看不见沈寂脸和表情，只能看见他垂在膝盖上手夹着根烧半烟，偶尔抽上口。
“丁琦。”沈寂沉声喝止。
丁琦用力咬咬牙，竭力压制怒火，深呼吸，最终反手给少年巴掌，松手。
宋子川被那股力道扇得别过头去，嘴里尝到丝丝血腥味。他冷笑，瞪着沈寂低声说：“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
*
旁边温舒唯听不下去，用力皱眉，“你这孩子怎说话。”
“呵。”宋子川轻嗤。
这态度彻底激怒丁琦。他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就想动手，嘴里骂道：“你这不识好歹臭小子，信不信替你爹好好教你什叫感恩什叫做人！”
丁琦身刚动，只胳膊便抬起来拦在他身前。
丁琦睁大眼睛瞪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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