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跟在沈寂身后往前走,路上,遇上不少胸前戴红领巾小学生,和身着校服中学生。这些孩子在各自领队老师带领和指导下,或蹲或弯腰,正动手给那些墓碑擦洗除杂草,个个表情专注认真。
温舒唯看那些学生会儿,收回目光。
须臾,沈寂步子停下。
温舒唯抬起头。他停在座墓碑面前。
纯黑色墓碑,不
温舒唯明白过来,点点头,不再多问。
继续行驶,又过约二十分钟,沈寂所驾驶黑色越野车停在北郊烈士陵园大门口停车场内。
熄火,下车。
沈寂摸出根烟,点着,经过停车场某处时,步子忽然顿住。侧过头去眯眯眼睛。
温舒唯跳下车,瞧见不远处有卖祭祀用花束小商铺,便过去买束。回来跟到沈寂后头,见他停着不走,愣,视线顺着看过去,见是辆普普通通黑色大众轿车。不由狐疑:“怎?这车怎?”
转移他注意力,但很显然,这方法对沈寂不起作用。他这会儿气压低得教人遍体生寒,整个车内温度仿佛都低几分。
她沉沉叹口气,脸上轻松散漫褪下去,抬起手,壮着胆子拍拍对方肩膀,没说话,然后便垂下手在座椅上调整成个相对舒适坐姿,闭上眼睛。
*
数分钟后,等温舒唯觉醒来时,黑色越野已在高速公路某个岔口驶下,周围景物变化,没有钢筋水泥和切大都市痕迹,取而代之片遮天蔽日高大芦苇墙,浩浩汤汤闯入她视野。
温舒唯睡得迷糊,揉揉眼睛坐直身子,摇下车窗朝外看,郊区秋风将片片芦苇吹得动摇西荡,偶尔阵劲风侵袭,几簇芦苇被强劲风力压弯腰,便显露出被隐蔽其中庞然大物角。
“没什。”沈寂抽口烟把目光收回来,“走吧。”
两人进入陵园。
北郊这处陵园修建于九十年代,距今已有二十年,期间,z.府拨款为陵园进行过多次翻修,因此整个园区植物虽生长茂盛,但整体看着并不见丝毫破旧。
葬入此处烈士年年都有。部队官兵,人民警察,或是消防员。这些烈士中,有被媒体报上过新闻,引得无数市民前来悼念,有则因某些特殊原因,悄无声息便永恒地长眠于此。
陵园很大。
那是片望无垠军用机场,占地面积极广,停着数十架染成迷彩绿军用直升机,机场内随时都有持枪哨兵巡逻。
天空嗡嗡,巨大螺旋桨声音从人头顶擦过去。
温舒唯在那阵刺耳噪音下皱下眉,仰起脖子,看见几架直升机盘旋在机场上空,应该是空军飞行员们正在执行飞行训练任务。数百米远外依稀可见几栋办公楼影子。
“这附近建筑物都很低。”温舒唯随口问,“为什?”
“空军训练任务分白天和晚上。”沈寂没什语气地回,“为隐蔽,直升机必须在全黑暗环境内飞行,建筑物修得高,夜间容易出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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