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回神,面前停着辆纯黑色城市越野,干干净净。是沈寂车。
她上车,伤手僵着不动,另只手绕到背后去拉安全带。连够几下,没摸着。正苦恼时,驾驶室里人身形未动往她稍微倾压下来,伸手,便替她把安全带给扣上。
陌生又熟悉味道入侵呼吸。
温舒唯心跳骤急,定定神,清清嗓子:“多谢。”
话音刚落,面前伸过来只摊开大手,手掌宽大漂亮,指节修长,掌心纹路线条清晰分明。
沈寂盯着温舒唯看两秒钟,而后,侧头叹口气,弯下腰,手掌在她脑袋顶轻轻揉揉,语气低低:“还很疼?”
姑娘这才回过神似,抬眼看他,支吾:“不、不是。”
“那你发呆?”
“……没。”温舒唯说着,不知又想到什,双颊突飞起两片红色云朵,有点儿慌张地转身就往外走,“快走吧,不是还要去警局做笔录?别耽误。”说完不等沈寂回话,自个儿先走出去。
两人前后离开医院大门。
眼眶也红红,右臂被缠得像只埃及木乃伊,敷上膏药。整个人犹如被霜打过茄子,蔫蔫儿。
就在数分钟前,张弛给她检查手臂骨时,她果然如沈寂所预料那样被疼出眼泪。而后沈寂便把她脑袋摁进自己怀里,耐着性子轻声哄着。
温舒唯沉浸在疼痛中,只觉浑身上下每处感官,都集中在右臂,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他物。
直至军医双手离开几秒后,她神思清明过来,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疼得瘫倒在沈寂怀中,连埋进他胸口,把对方衬衣胸前布料都给哭湿小片……
温舒唯回忆着,站在药房门口,木木,出神发呆,那头沈寂已将张弛开药取回。
上头躺着颗棒棒糖。粉红色,西瓜味。
温舒唯诧异地转头。
沈寂掂掂手里糖
云城地处南方,晚间风里夹杂湿气,已近初秋,湿中又浸着三分寒凉。温舒唯走到停车场,让冷风那吹,整个人个激灵才彻底回过味来。
太丢脸。
痛得哭倒在沈寂怀里什,实在是太丢脸。明明不久前才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怕疼来着……
温舒唯脑子里通胡思乱想思绪乱飞,尴尬又窘迫。
就在这时,阵汽车喇叭在边儿上响起来,叭叭叭。
他手里拎个印有“云城军区总医院”标志透明塑料袋,里头装着大大小小几盒药,都作活血化瘀用。
沈寂站定,垂着眼,从塑料袋里将药盒拿出来,没什语气地叮嘱:“这是饭后吃,次两粒,天三次;这盒是天次,晚饭后吃。有条件话,适当冰敷,每隔三天陪你来医院换药。”
说完,对面毫无反应。
沈寂抬眸。
姑娘耷拉着脑袋站他跟前,双漂亮杏仁眼肿得像两颗小核桃,睫毛上还沾着点点之前腾出来泪珠,眉头微蹙,似在思索,被层层纱布缠绕胳膊小心翼翼托在胸前,小小只,看着可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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