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她低头，盯着那张戳着“军属优先”章
单子看
好
会儿，这才意识到，这位护士小姐貌似误会些什
。
她不是军属，享受军属福利待遇，这不是白占便宜吗。
不合适吧？
她脑子里思绪乱飞，微窘，动动唇还想解释什，只漂亮大手却进入视野，把那张单子取走。
温舒唯：“……”
姑娘泪眼婆娑，眼睛雾蒙蒙，整张小脸面色苍白，皱巴成个小包子，看着可怜又柔弱。沈寂看着她，只觉心都跟着抽紧下，手护住她，手抬起，轻轻在姑娘刚磕到他下巴额头上面揉，语气不自觉便低柔几分，哄小孩儿似，“乖，不哭啊。”
温舒唯脸刷更红，脑袋埋得更低，窘迫极，头都不敢抬。
这边，撞人大妈很不好意思，回身跟温舒唯道句歉，紧接着便捋起袖子找中年人理论去。
挂号窗口单独列有“军人依法优先”通道。
窗口里坐着个年轻护士，抬眼看两人：“出示下证件。”
围其它人隔绝开，形成个私密独立安全空间。
温舒唯闻到股淡淡烟草味，清爽干净皂荚味，和他身上温热好闻荷尔蒙气息。
她心跳加快几拍，两边脸蛋儿隐隐发烫，不自在，很轻微地挣挣，支吾，“
……”
“被动，会儿让人撞。”沈寂微皱眉，手臂下劲儿护住她，低声说句。
“大家都来看病，谁会撞人。”
温舒唯诧异地转过脖子，仰起头。
沈寂低眸，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语气淡淡，“后面人还排队挂号呢，别傻站着。”说完伸出手，自然而然、熟练自若地环过她腰身，把她带离挂号窗口。
走出数米。
挂号大厅那边摩肩接踵人挤人，相对而言，急诊室这边人就要少很多。沈寂把手受伤小姑娘护在怀里往前走，到空旷处，也并未松手。
温舒唯呼吸着久违新鲜空气，没有察觉什异样，想起什，忽然紧张兮兮地左
沈寂把军官证递过去。
护士小姐查看完证件后又问：“谁看病？”
温舒唯举手：“。”
护士小姐按照惯例告知：“军人看病免费，军属只能适当优惠啊。”说完开个单子，啪，戳下枚“军属优先”章，又道：“急诊科就在楼，挂号大厅左转。”
护士小姐说完，把单子递出来。
温舒唯小声说着，谁知，话音刚落，背后便忽然窜出来个肤色黝黑中年人。那人神色匆忙而慌张，边用方言着“不好意思请让让”，边用手扒拉着人群往两边拨，力道蛮横。
中年人推个拿着化验单大妈把。
大妈正在跟边上人说话，没站稳，胖胖身躯直接撞向旁边温舒唯。
温舒唯始料未及，只觉股冲击力自左肩袭来，她低呼出声踉跄半步，脑袋“咚”下便磕在某个棱角分明、硬邦邦不明物体上。
“……”温舒唯胳膊疼额头疼，嗷声，眼泪下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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