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
片刻，周超颓然地叹
口气，仰脖子
口把玻璃杯
啤酒喝完。砰声，把杯子重重撂在桌子上，这才埋下头，沉声说：“去年老家个兄弟欠人工资不发，帮民工把他堵工地上不让走，要弄他。他打电话给找
过去救命，报完警就立马赶过去。”
沈寂动作顿，抬眸盯着他：“你这腿是被人打折？”
周超不吭声，良久才缓慢地点点头，“那小子是发小，穿开裆裤时候就有交情。当时赶到工地，见那小子第面就是狠狠揍他两拳，鼻血都给他打出来，骂他没良心，连这种钱也黑。他哭着求，说今儿要是不管他，他就活路……”
“你管？”
卤味铺老板把切好辣咸菜和牛肉并给沈寂递过去，说：“好兄弟，共五十七。”
沈寂给钱，接过塑料袋，掐烟，烟头随手丢进旁边堆芦苇废料桶里。
“这
久没见，聊聊？”沈寂说。
“行。”周超咧开笑脸，“请！”
*
，脸微方，五官端正，带着某种习惯性般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清明有力，透出强烈难以置信。
“周超？”沈寂缓慢念出个名字。
“寂哥，真是你！”这个米八几壮汉说完这句，竟下红眼睛，大男孩儿似，“他妈没做梦吧！”
沈寂也笑，伸手用力拍下周超肩，“好小子，两年不见，又结实。”
周超激动得甚至哽咽下，跛着脚又往沈寂走近两步，很诧异，“寂哥，你怎回在云城？回来休假还是调过来？”
“这多年兄弟，难不成看他被打死。”周超苦笑下，点燃根烟，“走出板房，还没等开口说话，记铁棍就往后背砸下来……”
沈寂静默，沉着脸，没有说话。
“当时警察直没来。工地上黑灯瞎火，棍棍往身上砸，如果还手，那儿没个人能近身
两人找家潮汕牛肉火锅店吃晚饭。
周超跟如今何伟样，是名退伍军人，前年转业，走之前直在海军陆战队蛟龙突击队服役，是沈寂手带出来兵。在部队时跟沈寂关系相当不错。
吃饭时，沈寂再次问起周超右腿事。
周超起先不肯说实话，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个劲儿道：“不都说？去年摔跤落病根儿，咋，寂哥你不信啊？”
沈寂垂着眸剥毛豆，眼也不抬，语气懒洋洋，“周超，你是兵，你腚翘老子就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放屁。”
“借调过来出差，待个月就回亚城。”沈寂察觉到什，视线下移，扫眼周超右腿，眉头皱起来，“你这腿怎？”
话音落地，周超面色突边，下意识把右腿往后缩缩，“没什，去年不小心摔跤，落病根儿，不碍事。”
沈寂不相信，目光笔直盯着他，眯眯眼睛，不语。
周超眼神闪烁东躲西藏，根本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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