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沈寂道：“
战友牺牲
。”
平平静静
句话，短短六个字，没有透露任何多余细节，也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但不知为何，温舒唯却能从他沉寂冷肃眉眼间读出其中沉痛和遗憾。
整个车厢忽然安静下来。
少倾光景，温舒唯抿抿唇，“抱歉。”
“老宋跟交情不错，临走前托照顾宋子川。”沈寂沉声道。
“具体哪儿不样，也说不上来……”姑娘弯唇，不大自在地笑下，夜色中，她两边脸颊红云似乎更浓几分，“就是，感觉不样。”
*
从派出所出来都要十二点。
换作平时，向早睡早起佛系养生温舒唯这会儿早就困得小鸡啄米眼冒金星，但此时此刻，白天睡整天所储蓄精力发挥出强大作用。她非但不困，还奇迹般地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坐沈寂车回姥姥家路上，温舒唯先是抱着手机刷会儿朋友圈，而后突想起什
，扭过头去，“对，那个小高中生是什情况？”
。不过没什，毕竟正常人也当不海军陆战队特种兵头头。真正勇士，敢拿最锋利刀，也敢撩最与众不同骚，她还是挺能理解这位大佬。
温舒唯阵思绪乱飞。
沈寂直勾勾盯着她，眼瞧着这丫头脑袋越埋越低，露出来小耳朵尖儿也越来越红，副熟透虾米样，眼底丝笑意闪过去。不动声色。
又过片刻，姑娘终于抬起头，仰起张娇艳绯红小脸儿望向他，眼眸清澈，目光专注，似乎有什话要说。
沈寂不语，安安静静等她下文。
她点点头。察觉到此时沈寂语气有几分沉重，便将话题转移开，回到“熊孩子高中生”本人身上，“唉，这孩子叛逆期，打架都打进派出所，平时在学校应该很不听话吧？你说这些小孩儿为什都这想不开，非要去争当那华而不实‘校霸’呢？”
沈寂：“……”
沈寂：“？”
他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躺枪，侧头，瞥她。
这姑娘满脸
深更半夜，这带街区行人少，车也没几辆。黑色越野车在马路上畅通无阻地飞驰。
沈寂单手把着方向盘开车，脸色很冷淡。听见这话，他没什语气地回道：“是个战友儿子，今年刚上高三。”
“你战友工作单位在外地，平时很少能回来，所以托你照顾他儿子？”温舒唯自行脑补，猜测道。
闻言，沈寂自顾自开着车，时没出声。
温舒唯隐约感知到点儿什，莫名不安，“不是这样？”
温舒唯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似乎又认真思考下，得出个结论：“其实也不是完全样。”
这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沈寂听完没明白，“什不样。”
“你啊。”她很诚实地说，“你和其它朋友也不是完全样。”
毕竟，她过去可没有遇到过如此锲而不舍、骚出天际，还每天对她告白“朋友”。
沈寂挑起边眉毛，盯着她，“哪儿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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