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沈寂说。
“……?”
“不是‘有点儿意思’。”
“……什?”
“陪你去参加那个什红人节,接你上班,昨儿大晚上来找你,都是为多跟你独处;给你买蛋糕,是听说小姑娘吃甜食心情好。”沈寂目光笔直落在她脸蛋儿上,瞬不离,突,轻轻挑眉,微俯身,往她方向凑近点儿,“本来以为表现得足够明显,可惜,低估你傻。”
何以解忧,唯有,bao富。
至于谈恋爱,原谅温舒唯着实是没什兴趣。
不着急,不需要,不感兴趣,自然也就大大咧咧不上心。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切寻常清晨,她却难得地为所谓情感问题产生那丁点苦恼——这位光辉伟大救苦救难人民子弟兵,这段时间种种言行举止,都有些不寻常。
温舒唯觉得,结合沈寂前前后后对她所作所为,如果不是有点儿喜欢她,那就是他脑子有毛病。
阵晨风吹过去,老院里梧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
都处于躁动青春期,懵懵懂懂,对容貌出众、成绩优异,或是性格另类异性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些好奇和冲动。幻想着谈场轰轰烈烈早恋。
唯独温舒唯是个例外。
那时,程菲笑话她太过迟钝,说她脑子里少根筋,是块木头,所以才会对各色各样帅哥美男无感。
温舒唯每回都只笑笑,由着好友揶揄打趣。
事实上,只有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迟钝,而是她提前很多很多年,便看透所谓“爱情”本质——情爱词,源于男女之间产生性冲动和各自分泌荷尔蒙,当这些激素和冲动消退,再浓烈浪漫爱情也会变成柴米油盐。
对方说这番话时语调平缓,轻描淡写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在
温舒唯这会儿心情有些复杂,丝好奇,丝惶恐,似还再夹杂那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紧张慌乱。微皱眉,捏着蛋糕望着沈寂,等对方回答。
边儿上,沈寂直勾勾盯着她看,浅棕色瞳孔盛上缕盛夏阳光,蕴三分兴味三分露骨,亮得逼人。
滴答滴答,车里安静两秒钟。
须臾,沈寂淡淡地开口,调子轻缓低沉,懒洋洋:“错。”
“……”听见这个答案,温舒唯这头没由来地竟悄悄松口气,笑道:“就说应该是想多,哈哈,大家都是朋友,就跟你开个玩笑,你……”
就像安徒生和格林写那些童话,所有爱情故事美好结局,都是“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起”。
至于公主和王子婚后地鸡毛,鲜为人知。
温舒唯生在寒冬腊月,翻年就满二十七,人生短短数十年,转眼过去三分之,她次恋爱都没谈过。
姥姥替她整夜忧愁,温母也时不时就会旁敲侧击,示意她开始物色结婚对象,甚至连好友们都操心起她个人问题。温舒唯却点也不着急。
在她心里,“男人”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远不及“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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