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还是老样子,叮嘱她认真工作,不要不务正业搞什vlog录制,顺带还抨击下现在“网红”产业,说那些网络红人都是群学历低没文化没本事社会底层,靠着卖脸卖低俗博眼球,登不上大雅之堂。还说下个月就是弟弟顾文松十六岁生日,要温舒唯给弟弟准备好礼物,到继父家给顾文松过生日。
温舒唯由着温母长篇大论,饭吃完同时,挂断视频。
世界安静。
洗完碗收拾完桌子,温舒唯陪姥姥说会儿话,个人回到房间。人独处时候最易胡思乱想,她在书桌前坐下来,托腮发呆,不自觉便又想起十年前那顿散伙宴。
那天晚上,她喝酒脑子不清醒,懵懵,直到
温舒唯言简意赅,很快便把事情拉通说遍。
电话那头程菲听没什反应,回道:“遇见就遇见呗,说明你跟大佬挺有缘分。”
“这不是重点!”温舒唯音量不自觉便拔高两个度,难掩诧异,“重点是后来梦见他!还梦就梦三天!”
听这话,程菲那头来兴趣,“梦见他什?”
“没什实质性内容。”温舒唯手举电话,手托着腮帮子瞧窗外,表情苦恼,“而且,当年高三毕业时候有件事挺奇怪,只是当时记忆很模糊,后面过太多年,也就慢慢忘……”
不知是不是这位解放军同志男颜美色太过乱人心智,还是他最后说话太具杀伤力,当晚,温舒唯回到家上床睡觉,竟然梦见沈寂。
梦中沈寂身着海军白色礼服,军装笔挺高大俊美,人胜画卷。但他表情却很狰狞,雄赳赳,气昂昂,拿着把五十米长大刀追着她跑十条街,不停地问“老子撩到你没撩到你没”。
第二天晚上,沈寂继续拿着大刀追着她跑。
第三天晚上,继续跑。
第四日,连续三天晚上没睡好温舒唯蔫蔫儿,顶着两团黑乎乎熊猫眼从杂志社下班回家,实在没忍住,给程菲打个电话过去。
“什?”程菲狐疑,“居然还有不知道事情?”
温舒唯有点纠结,陷入犹豫,就在这时,姥姥声音从卧室外传进来,喊道:“唯唯,吃饭。”
“来。”温舒唯应声,最终还是默默把快到嘴边话咽回去,跟程菲回过去句“先不说,会儿微信聊”后便挂断电话。
晚饭时,温母何萍给姥姥温舒唯打来个微信视频。
温舒唯边埋头吃饭,边听何萍说话,偶尔乖乖地回上几句。
嘟嘟几声,通。
“哈姐妹?”八卦老程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故意捏着嗓子,很造作。
“唉。”温舒唯有气无力地回声,随手把包包丢在书桌上,仰头往床上趟,叹气道,“江湖救急。”
“借多少?”
“……不是。”温舒唯苦恼地抓抓头发,静默几秒后,终于说出这几天离奇遭遇,“之前个朋友不是结婚吗?去参加婚宴,还遇到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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