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站姿随意,靠在阳台栏杆上抽烟。
大概是怕烟飘到屋子里影响到她和老人,他刻意关阳台门。
温舒唯走过去,推开阳台门走出去。刚才又是陪老人聊
抬起头来。
他没开灯,卫生间里黑漆漆,镜子模模糊糊映出个男人。男人脸是湿,短发是湿,眼底暗涛汹涌翻滚如浪,分不清是情还是欲。
沈寂忽然自嘲地笑下。
直以来,他都是个非常冷静人,无论对任何人,任何事。从军十年,入伍后,他自控力和忍性经过系统化专业训练,更是已堪称极致,很难再因为任何事物而起波澜。
面对那个叫温舒唯姑娘,沈寂直在忍。
沈寂也不动,垂着眸,浅棕色眼睛里瞳色很暗,直勾勾地盯着震惊她。须臾,他扬起眉梢,似笑而非地扯下唇,“挺野啊。”
“……”
滴答滴答,空气安静两秒钟。
第三秒时候,温舒唯三魂六魄归位,登时被烫到似松开手,脚下步子蹬蹬蹬倒退几步,迅速将两人间距拉开到个礼貌且安全距离。
“对,”她有点儿结巴,两颊烫得跟火在烧似,窘迫不已,“对不住。”
后颈紧,被股大力强硬又温柔地捏住。
姑娘呆,时没反应过来。果然老老实实地僵住,双大眼睛迷茫地眨眨,看向他。
下瞬,沈寂跟拎小奶猫似把温舒唯给拎到边儿。
厨房很窄,温舒唯刚好站到墙边,挪动两步却踩到之前汤汁,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某个方向栽倒下去。
沈寂眼看见,怕她摔,赶紧伸手护住她。
忍着不想,不碰,不乱分寸。
但“忍”字头上把刀。那把刀何时会落下来,就不得而知。
*
温舒唯炒盘玉米粒和份番茄炒蛋,完后关火,把两盘菜端进客厅。
老校长正在卧室里接电话,像是她儿子打来,老人时不时就会笑出几声。温舒唯没在客厅里看见沈寂,她放下菜盘擦擦手,回过头,目光找圈儿,这才看见露天阳台上站着道高高大大人影。
对面大爷慢吞吞地站直身子,慢吞吞地抬手整理衣服。没说什。
温舒唯继续:“刚才踩滑。”
沈寂没吭声。
“那……地还是你拖吧。”温舒唯扶额,“来炒菜。”说完也不等沈寂回什话,忙颠颠地转身找锅铲去。
这边厢,沈寂脸上没什表情,打扫完厨房地面,拿着拖把回到卫生间。清洗完拖布,他走到洗脸台前,打开水龙头,埋头捧把水洗脸。
温舒唯吓跳,两只手胡乱在半空捞几把,抓住沈寂胸口和肩膀处衣料。
护拽。
等她惊魂未定地稳住身子,才发现自己拽着沈寂,给这位大佬来个华丽丽“壁咚”——他衣服被他拽着,高大身躯被她硬生生摁在墙上,两人直接贴在起。
“……”
温舒唯此时已经傻,木呆呆地瞪着对方,连松手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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