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来心中动,指尖竟发起抖来,脱口道:“你若是救不活那家伙话,马上便去放火烧山。”
“对待救过自己无数次青梅竹马,你就是这副态度?”段奇抬脚踢他下,冷冷地说:“不过是点小伤罢,哪里死得人?真是大惊小怪。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情,麻烦你随便寻个大夫治治就好,千万别再来找这个神医,免得给人笑掉大牙。”
李凤来
李凤来自己也没闲着,动手将已经神智不清林沉抱起来,冲出门去找大夫。
幸好医馆就在附近,林沉功夫底子又好,伤口包扎过后,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毕竟流那多血,整个人直陷在昏迷中,即使偶尔动动嘴角,也只不断重复同个名字:李凤来李凤来李凤来……
李凤来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若是平时话,肯定会得意洋洋地摇摇扇子,感叹自己魅力无边,这会儿却恨不得捂上耳朵。
不过是受点伤,流点血,有什大不?为何竟害得他心慌意乱起来?
李凤来越想越觉得郁闷,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握住林沉手,轻轻地应:“乖,在这里。”
除非死,否则……绝不可能放开这只手。
字顿,言犹在耳。
即使隔数月之久,李凤来也依然记得林沉当初说出这句话时表情。那目光幽幽暗暗,直勾勾地缠在自己身上,好似暗藏无尽情意,既疯狂又绝望。
他那时以为只是戏言句,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哪里晓得……林沉竟是认真。原来这家伙遍遍地要自己杀他,并非心求死,而仅仅是为放开这只手罢。
此刻如愿以偿,难怪他笑得这开心。
他被林沉关整整三年,若不照样压回来,怎甘心?
待到傍晚时分,神医段奇总算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只望昏迷不醒林沉眼,就将李凤来轰出门外,独自关在房内治伤救人。
李凤来以为他既有神医之名,自然很快就能把人救醒,哪知在门外痴痴等夜,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时候,才见段奇板着张脸走出门来。
李凤来连忙迎上去,问:“他怎样?有没有危险?”
“你以为呢?”段奇瞪他眼,始终面无表情。
李凤来边想,边气呼呼地低头亲吻林沉唇,直到自己嘴里同样染上血味,才轻轻喃道:“你欠债都没还清呢。现在就想甩开手,可没这容易。”
说罢,随手点林沉几处穴道止血,然后对赶过来保护自己怜儿吩咐句:“愣在这里做什?还不赶快给飞鸽传书,找小段过来救人!”
“啊?段神医规矩可严得很,绝不可能随便下山……”
“拿着这个去找他。”李凤来有些不耐地踢踢地上折扇,又道:“就说他若是敢不来话,便放火烧他那座破山。”
“是。”怜儿跟在李凤来身边多年,极少见他这般严厉模样,连忙捡起地上扇子,领命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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