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
双总是脉脉含情
黑眸里……却没有映出自己身影。
怎
回事？
难道昨夜玩得太过火
？
李凤来心头突地跳下，不知怎地竟伸出手去，将林沉抱进怀里，面轻抚他黑发，面柔声道：“
昨天不过逗着你玩玩，这容易就生气啦？你从前使劲折腾时候，可从来也没怜香惜玉过呢。”
林沉望也不望他眼，仍旧不说话。
分明有这多路可以走，他却偏偏选最痛苦那条。
奋不顾身也好。
自作多情也罢。
全都都是场空。
李凤来见林沉呆呆地不说话，自然有几分惊讶，伸手轻触他脸颊，问：“怎？身体不舒服？”
醒来后才察觉，眼前现实更为可怕。
梦中惊悸感尚未褪去，林沉喘喘气，手脚软绵绵，动也不能动。他于是抬眸，直勾勾地瞪着床顶看。
简直就像彻底死过回似，明明身体完好，却不确定自己是否尚在人间。
恍惚中，远远瞧见房门被人推开，身华服李凤来缓步踱进来，手中习惯性地摇着扇子，脸上笑意盈盈。
“哎呀，美人总算是醒？你睡这久，肚子饿不饿？”他边问，边走到床边坐下，低头与林沉对视。
女子为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这样安安稳稳生，着实羡煞旁人。
林沉却总觉得不对劲。
即使坐拥豪宅良田，即使对着如花美眷，他依然感到胸口空荡荡，好像被人硬生生剜去块肉，疼痛不已。
似乎在不经意间，丢失最最重要那样东西。
李凤来嘴角抽抽，把人抱得更紧些，气呼呼地嚷道：“你该不会以为真把你卖吧？就算当真想卖，也得看人家要不要啊。讲半天价钱，最后还得倒贴二十两租这房
顿顿，邪邪地勾起嘴角，语气暧昧地低喃道：“还是……昨天夜里伺候得不够卖力？”
若在平时话，林沉听这轻薄言语后，定会立刻红起脸来。但他此刻却似听而不闻，依旧大睁着双眸，掀掀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来：“杀。”
“啊？”
李凤来吃惊，手抖，扇子就这掉到地上。他也不弯腰去捡，只直直望着林沉看，直到此时才发现，躺在床上那个人有些不对劲。
面容当然是贯苍白。
林沉茫茫然然地望定他，言不发。
那朝思暮想容颜近在咫尺。
他心中却忽然生出种恍若隔世感觉。
如果从来不曾遇见李凤来，他人生会是什样子？应该就如梦中般，安安稳稳地过完生吧？
至少……不必受这相思之苦。
旁人都道他发疯，他却不管不顾地四处寻找起来，然后，某个无比熟悉名字终于浮现在眼前。
……李凤来。
下子天翻地覆。
林沉终于清醒过来，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里，空气中飘着那甜甜香味，身上尽是冷汗。
他以为深陷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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