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却是心中动,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伸手拨弄琴弦。叮叮咚咚声响立刻传进耳里,音色圆润,甚是动听。
他这几天听他爹吩咐乖乖练剑,已经许久不曾弹过琴,时技痒,忍不住垂眸,信手弹出段曲子来。
结果曲刚刚奏完,就听见几声轻笑。
林沉呆呆,回头望去,只见李凤来边击掌边从门外走进来,啧啧赞道:“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弹出来曲子亦是与众不同。”
依然是锦衣华服,依然是眉眼含笑,目光流转间,风情万种。
……刀柄上缠着张纸条。
林沉心口突地跳跳,连忙将那张纸条取下来,低头细看。
“今夜子时,城外竹林见。”极陌生字体,既狂劲又潇洒,末尾处是个龙飞凤舞李字。
除李凤来之外,还能有谁?
那家伙也真是大胆,昨日才刚偷令牌,今日便又来约他,究竟有什目?
刚推门而入,就见个相貌清秀少年直扑上来,表情兴奋地嚷:“大哥,听说府里进刺客,现在怎样?”
“逃。”
“咦,爹没抓到人吗?”
“是啊。”
“好可惜。”少年有些失望地叹口气,抬眸朝林沉望望,问:“大哥,你脸色怎这差?又被爹骂?”
林沉瞧得呆呆,脸孔又红起来,连忙掩饰地咳嗽两声,问:“令牌在哪里?”
“令牌被拿去送人,时半会儿怕是讨不回来。不过,为多谢林公子昨日救命之恩,只好用这玩意代替。”说着,随手指指桌上那张琴。
林沉这才明白那琴本
林沉将那张纸条紧紧攥在于里,犹豫着要不要去赴约。回想起李凤来那风流轻佻态度,实在是不该理会,但思及他临走时嫣然浅笑,却又禁不住面红耳热。
纠结来纠结去,待到天色变暗时候,终于还是取过桌上佩剑,悄悄从后门走出去。
城外竹林环境清幽,夜里更是静得可怕,带几分森森鬼气。
林沉到得比约定时间稍早些,在林子中转悠圈后,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唯有边上某间竹屋里闪着微弱烛光。
他推门而入,依然没有寻到李凤来踪迹,却眼瞥见摆在桌子正中央那张琴——极古朴样式,周边并无多余装饰,瞧起来实在普通得很。
林沉点点头。
“爹也真是,明知你不喜欢习武,还硬是逼着你练功。”少年皱皱鼻子,气呼呼地念,模样既天真又可爱。“不过你放心,将来定会练成绝世武功,像爹那样当上武林盟主。到时候你喜欢弹琴就弹琴,喜欢吟诗就吟诗,可再没有人敢欺负你啦。”
“好,等你。”
林沉与弟弟林跃闲聊阵之后,心情总算好转许多,但夜里却睡得并不安稳。第二日更是早早醒过来,又坐在桌旁发整天呆。
临近傍晚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破空之声,把匕首从窗外飞射进来,直直插在桌面上,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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