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时候,丁雪润眼睛睁开,但是没有动,再次阖上眼。
楼珹看眼他,发现他睡得还很沉,呼吸绵长。丁雪润睡颜很安静,他嘴唇天生带笑,然而平日小丁并不太爱笑,整个人特别清冷薄凉,然而他睡着时,就显现出原本柔软乖巧来,皮肤白嫩得让他想捏下试试,睫毛也很长,连眼睛闭上弧度都很好看。
他本来拉着丁雪润手,要给他手心伤口涂碘伏,结果看他颜色偏浅头发很软很好摸样子,就不由自主伸手摸下。
可这时,丁雪润忽然醒。
他睫毛颤颤,慢慢睁眼,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懵:“楼珹,你干什?”
属于平时睡觉时间很不足人,他长期六点钟起床,他学习方式看起来似乎没有其他同学那费劲,但却比其他人要更消耗脑力,所以他也会更累些。
所以楼珹浑身是汗地掀起被子坐起来,看见就是微微蜷缩睡在他卧室沙发上丁雪润。
楼珹嘴巴很干,嘴里发苦,他把脑门上退烧贴揭下来,喝口水才下床。因为怕吵醒丁雪润,他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他甚至不敢穿拖鞋,好在暖气够暖和,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觉得冷。
他身上出很多汗,但是那种迟钝感觉也消失,他身体原本就好,生场小病也好得比常人更快。
他是近视眼,每次摘眼镜,看人都是茫然,恍然地把焦点聚在楼珹身上。
“你别胡说八道啊!”楼珹差点跳起来,“才没有摸你头!”
他原本是要去洗澡,但是看见丁雪润身上什都没盖,就给他拿条毯子。
楼珹小心翼翼地把毯子盖在他身上,这时丁雪润似有所察,在沙发上翻个身。
他手臂垂下来。
楼珹注意到他手,丁雪润不知道是忘还是怎,没有贴创口贴,手上条细长血痕,在他那白手心里,看着很扎眼。
他下楼找会儿,找到处理伤口药和创口贴,因为他平时打篮球、骑车,难免有个小磕碰,这些家里倒是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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