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忙闭上眼睛装睡。过
会儿，他听见那人自言自语般
问:“究竟在你眼里，是所有人都像周扬呢？还是只把
认作他？”
沈默觉得好笑，怎
周扬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他睁开眼睛，笃定地说:“当然只有你是特别。”
那人弯起嘴角，仿佛在黑暗中笑下，但丝毫也听不出笑意。
沈默莫名心慌，叫道:“周扬？”
那人过很久才应他，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和:“睡吧，在这里。”
沈默对望回去，毫不退让。
那人只好妥协道:“好，们回家。”
折腾半天，他们最后还是回小小出租房。这房子是他们毕业后租，周扬跟他起布置，沈默不明白他怎突然就不喜欢？
他们晚饭叫外卖，吃完后那人没走，而是抱被子睡在沙发上。
沈默愈加迷糊。“为什不跟起睡？”
沈默注意到他开车路线不对，他再次紧张起来，说:“周扬，你开错方向。”
“没有错。”
“们这是去哪里？”
“回家，你不适合个人住在那间屋子里。”
沈默向来是温顺，人人都说他脾气好，但他这时却惊叫起来:“不行！”
梦中切太过真实，像是曾经真有过那次，他被活生生地撕成碎片。
那人伸出手来，微凉手指轻轻揩去他鬓边汗。
沈默身体颤，说:“抱歉，不小心睡着。”
那人问:“你做噩梦？”
“是。”
那人没搭理他，只是招招手道:“过来吃药。”
沈默就乖乖吃药。
晚上睡觉时候沈默没关卧室门，房门正对着沙发，这样他眼就能看到周扬。道过晚安后，他关灯，躲在被子里悄悄看向那人。
沙发是太小，那人身高腿长，睡在沙发上像随时会掉下来。他在沙发上翻来翻去，沈默目光便也跟着来来回回。
那人察觉到他注视，朝房间里望过来。
那人问:“为什？”
沈默说:“不行，要留在家里，等……”
等什呢？等周扬？可是周扬已在他身边。
他脑子里乱成团，只知道必须等下去。他忘行驶中车多危险，差点扑上去抢方向盘。
那人只好刹停车子，回过头凝视沈默。
“经常吗？”
“……偶尔。”
沈默大抵是不擅长说谎，那人立刻就拆穿他谎言:“你脸色这差，是因为晚上都不敢睡觉？”
沈默徒劳地否认:“不是……”
那人却不再多话，直接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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