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长得特别像母亲。可惜她生下安安不久就过世。”季明轩叹口气,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他顿下,脸上笑容淡下去,道:“安安也遗传这个病。”
那眼神说不出寂寥。
沈默顿顿。
季明轩反而放松紧蹙眉心,说句:“你来?”
沈默走过去问:“季小姐怎样?”
“还在抢救。”
衣服后,又恢复成派斯文模样,取出手机打通电话。“对,季安安……给查下是哪家医院……”
事情闹得这大,周夫人当然也听到消息,匆匆从包厢里走出来。她见周扬跟沈默站在起,明显怔怔,但面上丝毫不露声色,只招手叫周扬过去。
沈默远远看见周扬走过去跟她说几句话,接着就见那位周夫人勃然大怒,抬手给他个耳光。
周扬本来就挨打,这下脸上更是五颜六色,样子好不狼狈。
周夫人教训过儿子后,抿抿嘴唇,朝沈默方向看过来。跟秀美外表比起来,她眼神格外凌厉,像是能够噬人。
“她……究竟是什情况?”
季明轩指指身旁空位,道:“坐。”
沈默在他身边坐下来。
季明轩调整下姿势,双手交叠着握在处,像是陷入许久之前回忆中,过会儿才说:“安安比小八岁。记得她出生时候正好是春天,风吹在身上暖洋洋,还带着点花香气。安安从小脾气就好,不哭也不闹,见人就个劲地笑。”
季明轩说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似有若无笑容。
沈默从前或许有些怕她,现在却毫不在意。他在酒店大堂里等半个多钟头,终于知道季安安被送去哪家医院。他不愿跟周扬同行,便自己开车赶过去。
沈默路上有些心神不宁。
他始终忘不掉季明轩那声大喊。印象中,季先生很少有这样失态时候。他说季安安身体不好,到底是差到什程度?是受刺激就会昏厥吗?
沈默连闯两个红灯,才到医院门口。他路找过去,最后在急救室外看到季明轩。季明轩独自人坐在长椅上,原本笔挺西装变得皱巴巴,看起来有种深深疲倦感。
沈默不由得放慢脚步,步步走过去。季明轩像是有所感应,忽然回过头望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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