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差点打翻水杯：“季先生……”
季明轩仍旧头也不抬，只是缓缓转动左手无名指上
银白色戒圈，问：“有意见？”
沈默手上也
沈默睡得半张脸都麻
，用手使劲搓几下才恢复知觉。他洗漱后下楼吃早饭，发现季明轩早已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旁看报纸。
沈默抬头看看时间：“季先生今天不用去公司？”
季明轩瞥他
眼，视线又落回报纸上：“
今天要去机场接机。”
沈默呆瞬。
接谁？周扬？
周扬……
他跟周扬故事，似乎已经是上辈子事。
沈默漱口漱到半，听见外面传来关门声，走出洗手间看，季明轩果然已经走。想必是他还没尽兴，又出门另找乐子。
沈默自检讨下，也觉得自己太不应该，竟然敢在季先生床上心不在焉。好在季明轩从来不缺温柔貌美、床技高超床伴，沈默只小小内疚下，就心安理得地上床睡觉。
他睡眠向来好，常常是夜无梦，这晚却破天荒地做个梦。
“周扬明天回国。”
听到这句话时候，沈默正跪在地上，他双膝盖在冰凉大理石地板上跪得发疼，冷热
交织，滋味绝不好受。而周扬这个名字就像柄生锈钝刀子，猛然捅进他心窝里，刹那间鲜血四溅，有种神魂出窍错觉。
接着沈默被阵剧痛扯回现实。
季明轩抓住他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问：“怎
？只是听见旧情人名字就沉不住气？”
季明轩知道他误会，失笑道：“安安也是今天回国。”
沈默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季安安是季明轩宝贝妹妹，周扬青梅竹马，周季两家直竭力撮合两人，三年前更是送两人起出国留学。
如今周扬回国，季安安当然形影不离。
沈默给自己倒杯水，却听季明轩接着说道：“你也起去。”
他梦到高中时期学生宿舍，逼仄狭小，高低铺上凌乱地放着书本和习题集。天色已接近黄昏，半间屋子铺满霞光，余下则笼在幽微昏暗中。周扬把他圈在屋子角，低下头寻找他嘴唇。
寝室外面传来杂乱脚步声。
两个人都这年轻，紧张得出身汗，他微微抬起眼睛，看见周扬下巴上青涩胡茬……
然后沈默就醒。
梦里不知身是客。
沈默嘴里还含着东西，只能摇着头“呜呜”两声，讨好地探出舌头舔舔。
季明轩舒服地喟叹声。他目光漫不经心地从沈默身上扫过，仿佛已经看穿切，却又懒得揭穿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再含深点。”
沈默连忙卖力地吞吐起来。
他这方面技术直不好，看许多GV也不见长进，这晚又频频走神，惹得季明轩也没兴致，很快就结束。
沈默走进洗手间漱口时，发觉镜子里自己真是陌生。他头发长很多，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他拧开水喉，听水声哗哗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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