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小说碰到犯罪部分,就会散发出成年人体味。犯罪这古怪玩意儿原本就非自然存在,而是成年人为让自己生活更加便利权宜之计而已。擅自拿走想要东西、殴打讨厌
定就是如此。总之这两种玩具,实在是寓意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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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童心是逻辑学起源,而侦探小说也常有拼图出现。英国小说家菲尔伯茨年过六十才开始写侦探小说,是位罕见童心未泯成年人,他有部叫《拼图》(美国标题Jig-Saw,英国标题TheMaryleboneMiser)作品,便隐含这层寓意。
不光是寓意而已,那篇小说描写桩复杂万分密室杀人命案,侦探也是受到儿童绘本启发才破案。如果侦探没有读绘本童心,命案或许会成为宗悬案。拼图、寻找图案、智慧之环……各种童心之中,侦探小说元素俯拾皆是。
范达因《主教谋杀案》中,天文学、数学、物理学大科学家利用摇篮曲童谣杀人。这名老科学家认为人类是群聚于大宇宙中介微粒子地球上细小生物,渺小如蝼蚁,轻视万分,却也深受童谣吸引,他被深深嵌入童谣中恐怖吸引。此外还有海克斯特[220]《是谁杀知更鸟》、克里斯蒂《无人生还》。儿童不知将摇篮曲与杀人结合在起魅力,看来还是只有成年侦探作家才会从这二者结合中感受到无比魅力,童谣正是无限扩大杀人之恐怖放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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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作家最喜欢捉迷藏。以此为作品标题作家也不少。除“Hide-And-Seek”、“HideintheDark”,近来西方社交圈还流行(虽然应该也不到流行地步)“MurderGame”(直译就是谋杀游戏,但其实是侦探游戏),就是成年人玩捉迷藏。儿童喜欢玩怪盗游戏,也会玩侦探捉坏蛋游戏。成年人要是没有酒和女人,就没兴致玩这种游戏,儿童玩与侦探小说中游戏却是在神志清醒状况下沉迷其中。
爱伦·坡在儿童猜拳游戏中领悟到深远哲理。在猜拳高手孩子指点下,他茅塞顿开,大受感动之余认为这个孩子想法中,有比马基维利(NiccolMachiavelli)或康帕内拉(TommasoCampanella)哲学更要深奥思想,惊叹不已(《失窃信》)。如果爱伦·坡没有童心,就不可能有这样大发现吧。
儿童喜欢魔术,侦探小说也对魔术无法招架。魔术不是陌生人,而是好友。就如同爱伦·坡无法抗拒梅泽尔下棋人偶(Maelzel'sChess-Player),每位侦探作家都是魔术痴。讨厌魔术作家缺乏童心,对儿童来说难以亲近。不必举劳森丝绸高帽为例,侦探作家也绞尽脑汁要将鸽子、兔子、罪犯藏进帽子里。成年人会嘲笑为无聊目劳心费神人,儿童却会为此鼓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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