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想过写个人变成书故事。不过后来这个点子没用在成人短篇里,而是在少年读物个故事里稍微涉及下。至于魔术“机关”,其实很简单,把西方大辞典,像大英百科全书、世纪百科,或是日本平凡社百科事典也行,请专家将这些厚词典本本粘在起,然后像龟甲样背在背上。之后人走进大书架,背朝外蜷缩起手脚躺下。从外面看,架子上就像并排着许多大辞典,实际上却是个人屏声敛息躲在里面。这个点子真很荒唐,可是怪奇小说有时候就是从这类可笑点子中找到灵感。
以前曾写过“人椅”故事。这篇作品也是,点子荒诞到极点,但就是从“如果人可以变成椅子定很有意思”想法开始天马行空想象,添枝加叶,完成《人间椅子》这样篇小说,它在当时获得相当好评。
人类并不满足于原有自己。想变成俊美王子、骑士,或变成美丽公主,这是人类最朴素愿望。因此,要说有俊男美女、英雄豪杰出场通俗小说就是为满足这种愿望而生也不为过。
孩童梦想更为自由奔放。很遗憾,现今童话并非如此。以前童话里有许多人类被魔法师变成石像、怪物、鸟类等情节。人类就是这样,终日期盼能变成其他东西。
如果人身躯能缩小至寸左右,定很有趣,这样幻想自古就存在。像民间传说中“寸法师”,就以缝衣针为配刀、拿碗当小舟。江户时代色情书刊里面有个“豆男”故事。男子借助仙术缩小至寸大小,因为不会被人发现便可以躲进美女胸脯里,或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浪荡子弟衣袖里,见闻种种风流韵事。西方色情书刊“跳蚤人”故事亦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其行为更加放肆不拘。既已变成跳蚤大小,便可以寸寸走遍雄壮如大山脉般人类肉体每个部位。
“真想变成木板,变成浴槽木板,触摸心上人肌肤呀。”这是古希腊戏谑诗,想日本也有类似诗歌。在某些情况下,人确会渴望变成浴槽木板。
高尚表现,如化身为神佛,神明能化身成任何事物。神明化身为全身长满烂疮乞丐,考验人类善心,对伸出援手人授予无尽福报;神明化身为鸟兽虫鱼。神明是人类理想象征,所以这种变身、化身之术,想必正是人类最为渴望理想,也是人类爱好“化身”佐证之。
回溯世界文学史,自古以来就有类可称之为“变形谭”作品。认为若从历史角度研究定很有意思,但现在还不具备这样智慧。至于近来作品,在这年之间,读到两部非常精彩现代变形谭,个是卡夫卡《变形记》(DieVerwandlung),另个是法国现代作家马歇尔·埃梅[87]《变貌记》(LaBelleImage)。不过这两部作品都不是以为主题,而是描写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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