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双臂上下摆动,不住点头,从口型上看似乎是“老师”两个字。
“聂兰呢?”
女人摇头。
“张猛呢?”
话音刚落,沙发上女人已激动得不成样子。她用自己特有方式低声咆哮,发泄着心中愤恨;她用那没有手掌胳膊不断捣着脑袋;她脑袋不停摇晃,被张晓鸽刚梳理好长发此刻也乱作团。就这半晌,女人终于消停,手中报纸被她断臂戳
她显然比白天时候安静许多。
不会儿,蒙刚突然说:“好,那杨雨静,你认得高素素吗?”
沙发上女人拼命点头,也许因为她再次听到个熟悉名字而万分激动。
“刘悦呢?”
女人再次点头,甚至带着喜悦,她眼里闪烁着光芒,好像在问蒙刚:刘悦这些年生活怎样。
五官清秀,只不过可惜这对手脚,使这个昔日大学生现在看来好像侏儒般。
聂兰看看蒙刚,蒙刚冲她点头。
“这位是们法医,现在要给你抽血,检验下,也就是确定你是不是杨雨静,”蒙刚不知如何才能讲得更清楚,便伸手比画着说:“化验,化验,就是滴血认亲懂吗?”
女人只是微笑,她轻轻点头。蒙刚忘她曾经是个大学生。
假如她真是杨雨静话。
天色暗下来,到下班时间,张小鸽背着包正要出门便看到蒙刚警车。
张小鸽伸手拦下蒙刚车,蒙刚摇下车窗,张小鸽便趴在车窗边冲蒙刚嘿嘿笑。
“领导,已经出色完成任务,人在您办公室,请查收。”
张小鸽显然没注意到副驾驶座上中队长夫人,还没等蒙刚说话,张小鸽已经意识到不对,马上收敛笑容,迅速把胳膊拿开,然后毕恭毕敬地对车里人女人道:
“聂姐好!聂姐还没下班呢?”
蒙刚没有继续揣摩她意思,继续问:“那马学洋呢?”
女人眨眨眼,想会儿,然后点头。
“张小鸽呢,认识吧?”蒙刚故意说出个她并不熟知名字。
女人疑惑,摇摇头。
“嗯,那季科呢?”
没等蒙刚再说什,女人已经伸出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蒙刚轻叹,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她父亲也是这样伸出胳膊。
聂兰蹲在女乞丐身旁插进针头。
样鲜血,样想念。
采集工作结束后,聂兰匆匆离开办公室,只留下蒙刚和乞丐。
女人望着蒙刚,眼睛直没离开过他脸,蒙刚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也看着这个残疾女人。
聂兰冲她微笑,心想蒙刚平日里对这些小丫头肯定也没什正经。
放下车,二人便急匆匆去办公室。
女乞丐坐在沙发上,断掉双臂正按着报纸仔细看着。
不。现在已经不能说她是女乞丐,她俨然变成另个人。
黑色长发直垂到腰间,上身半袖制服,下身穿着不知谁长裤挽到及膝位置。她听见有动静马上抬起头,满怀期望地看着面前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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