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鹏垂着头，牢牢盯着
手，脸上淌下泪珠点在手背，可没有丝毫感觉。
“重要吗？”他抬起头，问。
“不重要，”笑着摇头，“原来以为重要，都不重要。”
“你是……”
他开始回答。这个问题实在简单，他当然能答对。即便他声音越来越远，再也听不到
。
如果他还在世，你
定会死不瞑目吧？”
突然之间，眼前切都明媚起来。王鹏激动样子重新出现在眼前，甚至比之前更加清晰。耳朵除能听到他说话声，甚至还能听到窗外蛙声、风声、花开声。感觉自己有无穷精力，思维片澄明，甚至可以飞上天空，翱翔于月夜之下。
“你没有家属亲人，被癌症折磨你，本应该躺在家中等待死亡来临。可你走到街上，突然出现在快速行驶汽车面前，让自己双腿变成残废。通过肇事司机帮助，你到这里。这个医院到底有什
吸引你地方？让你甘愿忍受多重痛苦，也要躺在这里？想，答案很明显，你隔壁床上，躺着正是当年陷害你入狱那个人。你定要确保，他死在你之前，最好还是死在你手上。”
“哈哈哈哈哈哈。”
笑起来，是真感到开心。此刻已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痛苦，心灵上折磨也消散，在最后时刻，有老友可以来看，来理解，是最好礼物。
“小鹏。”唤道。
他听到这个称呼，颤抖下，俯下身，握住手，看到他脸上有泪花，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眼中。他头发不管叫什名字，都重新长出来，随即脸上皱纹也抚平，脸越来越圆，最后变成十岁模样。
“当时觉得十八岁好远啊。”
“现在离十八岁更远。”
“最后个问题，”把右手放在他手背上，用双手紧紧回握，“双脚残废，不能下床，胳膊长度够不到隔壁床铺。是怎把他氧气罩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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