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来?”
张悠悠从鼻子里哼声。男人总喜欢把女人情绪归结到生理原因上,他们不反思自己,也不解读女人情绪——是生理期产生情绪波动——这真是个最不用负责任,甚至还让自己处于关心者地位最佳原因。
其实张悠悠也不是生何思明气,或者说,何思明只是其中部分,还有工作,还有下雨,还有美珍,还有饥饿,还有其他很多她想处理也愿意处理但就是没处理好事情,自己就像个气球,这些乱七八糟事情接二连三地往里面打气,现在气球绷紧,她需要个口子给自己减压。任何人都需要这样个口子,而她此时此刻能找到口子就是何思明,仅此而已。夫妻本来就需要承担这样作用吧,所以才被称作“两口子”啊。
这时张悠悠反而不感觉饥饿,只是口渴得不行。她起身走到厨房,倒杯水,喝口后说:“家里没东西吃,泡面也没。”
“哎呀,那怎办?你怎也不买点,”何思明说,“叫个外卖吧,这天气不知道什时候能送来。”
张悠悠看着何思明脸悠闲地刷着手机里外卖软件,突然说:“你没发现家里有什不样吗?”
“什?”何思明察觉到张悠悠口气比往常严肃,紧张地抬起头,然后扫视圈,“没有啊,没什不同啊。”
“沙发和地毯脏成这样你都没看到?”
干净,做这些事情时候,她像个机器人样,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是手脚在控制着大脑。最后只剩下沙发和地毯上污渍没法清理,她时也想不出办法,索性和衣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很疲惫,同时又亢奋地睡不着,脑子里闪动着无数念头。
何思明回来声音张悠悠并没有听到。要不是何思明叫她声,她都不知道自己睡着,甚至她感觉自己刚才连眼睛都没有闭。
“你怎不脱衣服就睡啊?”
“本来没想睡……”
“你这样会着凉哦。”何思明说着把件睡衣外套给张悠悠披上。
“哎!”何思明这才发现沙发和地毯上污渍,“还真挺明显,差点被发现。怎回事?”
“没什。明天把地毯扔吧,沙发要是弄不干净也扔。”张悠悠没好气地扔下句,走回卧室。
何思明追进去时候,张悠悠已经和衣躺进被窝。他走到床头,蹲下身,看着张悠悠紧闭双眼,给她擦掉两滴眼泪。
“怎,老婆?”
张悠悠没有回答。
被他这说,张悠悠确实感觉身体有点冷,她打个喷嚏。
“你看,感冒。”
张悠悠也觉得头有点痛,她想,如果真是感冒,那也不是这样睡觉引起,而是下班时淋雨。
“外面还在下雨吗?”张悠悠问,她发现何思明身上没有水渍,连头发都没有湿。
“下啊,打车回来,反正能报销,”何思明没有问张悠悠有没有被雨淋到,而是说,“有点饿,厨房有什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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