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偷完东西离开,然后你也会离开。留下具尸体和床头柜上四叶草图案。第二天警察赶到现场,自然会认定独居女性被四叶草大盗盯上,谋财害命吧,”说到这里,有点义愤填膺,“虽然是小偷,但从来不取人性命,被人发现话也会乖乖认错离开,把这样污名套在头上,是对工作侮辱。”
“你想得太多,”男人抽搐着半张脸,似乎在笑,“警察不会发现你,比你进来得更早,他们只会追查——四叶草大盗。承认,今天是工作失误,被这个女人发现,没办法只好解决她,这跟你点关系都没有。既然是同行,那有话好商量,你也不想
“不明白你在说什!”男人有点沉不住气,“什炖汤、水槽,你在耍吧?锅盖放水槽里有什问题吗?你也看到,灶台上那多调料摆着,不放水槽,能放哪里?”
“那就用手拿着啊,”还是用不紧不慢口吻说道,“汤快炖完,掀开锅盖想尝尝味道很正常,但是把锅盖放进水槽需要转身走两步,比起这个来,更方便做法是直接拿在手里吧?只手拿锅盖,另只手拿汤勺尝味道,不是很常见画面吗?之所以舍近求远,转身走两步把锅盖放进水槽,说明这个人在尝味道时候另只手并没有空出来。”
“什并没有空出来?拿什?”
“什也没拿,只是撩头发而已。”
男人重复声“撩……”字,然后低头看着女尸,如今那头柔顺长发已经沾上血,变得纠葛恶心。
“留长发女性在做很多事情时候都不太方便,比如用大碗吃宽面,比如用大锅煲汤,在尝味道时候,为避免让自己秀发垂进汤中,必须用手挽着,所以,她也就没有办法再拿着锅盖,哪怕这个锅盖很轻。”
“在进入这间卧室之前,你知道抱有怎样期待吧,卧室床上定睡着个头发很长女性,只要注意不吵醒她,今晚工作就能顺利进行。可是,当走进来之后,发现躺在床上是你——个板寸头男性,当时真吓到。无论怎考虑,你睡在这张床上都是格格不入、充满矛盾,原本应该睡在这里那个长发女人去哪?”
“所以你就认为是杀她,听到有人进来所以躲在床上?”
“这只是当时想到其中种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很脱离现实,但能比其他看似正常可能要更容易解释发现矛盾。但只是来偷东西,在进来之前,这个家发生什事,走之后又将发生什,都和没有关系。这户人家观察很久,是完美作案对象,既然如此被别人盯上也很正常,恰巧来晚点而已。直到看到床头柜上四叶草图案,才不得不考虑就这样离开,会产生什结果。”
男人侧目看着那个已经干涸图案,那个在月光下呈黑红色四叶草,毫无疑问是用女人血所绘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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