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风波告段落吧,村里人这回没再对他们表示出兴趣。无奈之下,静马也跟在父女俩身后,走到人群前列。
河滩仿佛突然变成流行休闲场所,大批警界人士让这里拥挤不堪。黄色带子纵横交错,围住龙之首和周围岩场,令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认为,这地方跟往常河滩是同个场所。鉴识官和警官们在狭窄潭周围干着活,以数人为单位,互相配合,不时传出指示声,麻利地四处活动。旁有男女数人,看来是死者亲属,其中有人直站着,有人深深蹲着。这副光景看起来,就像在某处宴会后,热闹与寂寥交织着,很奇妙。或许是因为警官们身姿像撤收设备样机械而冷漠吧。
在悲伤集团中央,也就是龙之首正对面水边,搁着罩有白布担架。担架两侧,大量血痕粘在岩石上,是死者被斩首时流淌出来吧。担架上恐怕正躺着那个被杀少女春菜。综合村里人窃窃私语内容,可知被害者遗体是俯卧在潭边。还有,她头并不是被拿走,而是被面朝外放在“龙之首”胴体那个空洞里,宛如祠堂供奉神体般。
担架隆起布下不是病人,而是变冷尸体——而且还被斩首——想到这里,静马感觉后背变得沉重。母亲葬礼上遗骸突然在他脑中闪过。母亲也是在身首分离状态下被放入灵柩。
静马对“为兴趣而来”这点极为后悔,他静静地合起掌。
这种事该由们作判断,你给来下。”
焦躁起来警官正要抓御影手臂,身在现场久弥跑过来,带着他跑过沙砾道脚步声。
“请等下。这几位是在旅馆里投宿客人,绝不是可疑分子。保证。他们定是担心才来。”
久弥快嘴快舌地打着圆场,警官勉强表示接受,不再跟他们纠缠。以此为契机,村里人注意力又次回到案件上,陆陆续续背转过身去。
“谢谢,这要命时候,还要你为这无聊事费心照应们。”
就在这时,直在和刑警交谈警官发现静马,慌慌张张跑过来。那张脸静马有印象。几天前,来琴乃汤时静马向他问过路,他叫穴太,五十多岁样子,是位派驻警官。
“就是他,这男人就是种田静马。”
这句话像个信号,两个刑警向静马冲过来,犹如发
御影郑重地向久弥低下头。
“没什,也把客人们丢下啊。”
和之前不同,久弥没能顺畅地笑出来。从他黑眼圈可以看出,他疲倦到极点。背也有点驼。
“抱歉,想暂时不能回旅馆,会安排人为你们准备午餐。”
久弥只丢下这句话,就又次向现场跑去。御影和父亲溜进他挤开人群缝隙,在人群最前列占到位置。毫不畏惧,堂而皇之。特别是山科,连女儿和警官争执起来时候也没出来调解,声不吭地旁观到底。真是奇妙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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