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开会要跑好几个会场,今天场明天场,他以为不能缺席,刚开始还准时去,后面干脆就不去,反正和他研究领域也无关,反而翘掉会议,跟弟弟起去逛波士顿名景点,从哈佛逛完又去MIT,然后又购物,大肆买衣服,本想去海上观鲸,只是东海岸冬天太冷些,不是个出海好季节,随即又去麻州波士顿美术馆,逛到闭馆,天色已黑。
吃过晚饭,从火炉似米其林餐厅出来,段语澈吐槽美国人做菜没创意,不好吃,刚才他们俩没吃完,买单走人时,侍应生特别质疑地问他们真不吃吗,似乎很纳闷这好吃食物怎会有人只动小口。
段语澈就解释句他们从韩国来,喜欢吃泡菜。
第二次是重新寻家意大利餐厅,段语澈小时候经常吃到维克多他妈妈做意大利面,还算接受良好,吃饱喝足,从餐厅出来,路遇街口家卖甜品小店,店面很小,里面还有人在排队,段语澈问他要不要冰淇淋,曹烽点头,他便进去买。
曹烽站在店外,隔着玻璃门看他点餐,依稀是副很熟悉画面,彼时他穿着校服,白球鞋于运动袜,个子矮上几公分,面容却没太大变化,依然如同初见,深深地刻在曹烽心底。
玻璃橱窗上,映出自己此刻模样,穿着崭新米色羊绒大衣,是前两天逛商场弟弟挑给他,很合身,头发修理得也整齐干净。
很快,段语澈手拿个冰淇淋出来,递给曹烽个:“喏,还给你买两个派。”他看曹烽不是很适应这边口味,意大利菜也吃不习惯,知道他肯定没饱。
曹烽接过,再次回头看,灯火通明玻璃橱窗另侧,飞快流过是时光痕迹,衣装干净黑发少年,递给另个早已不见自己包纸巾和几块零钱硬币。
那年刚从山里出来,穿着布褂、脏兮兮犹如乞丐般少年曹烽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现在能牵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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