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段语澈目光仍然倔强，“错
是
，不对，错是你。”
“错？哪里……”段述民说着，意识到自己又在跟思维跟自己不
样儿子辩论
，有些心累地靠在座椅上，瞬间他仿佛苍老十岁，垂着头低不可闻地说，“不跟你扯这些，汤米，你和曹烽，不可能。他走，会出钱让他继续上完高中，他能怎
样，和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你走，不送他回老家，从今往后，两不相干。”
“要不、要不……爸爸，要不你打曹烽顿吧。”段语澈也想不出什好办法来让他纾解情绪。
“打他？”段述民真是气笑
“可是，您不是不反对同性恋，那为什要反对们？”
“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什同性恋！没这个说法！也不同意！你对曹烽是什感情？你对他就是找不到人陪个玩具！他陪着你时间多，所以你依赖他，你不想让他离开你，你就说服自己开始喜欢他，你对他根本不是你自以为那种感情！要是换个人来陪着你，不管是谁，你都会这样！你心理有问题你知不知道！”
段语澈被他说愣，眼神陡然之间变得茫然。
过会儿他喃喃地说：“你说不对……分得清。”
“你才多大，你分得清才怪！你小姨跟说，说你为让她喜欢你，为让她来看看你，学自己不喜欢东西。你为在学校里交朋友，你跟他们学抽烟，学打架，你以为不知道？”
，全都不管你们，要，把曹烽送回贵州，要，你给出国，你自己选个。”
“可以都不选？”他最讨厌做选择题，无论怎选都错。
“不行！别给抖机灵！”
“可喜欢他啊。”到这个时候，段语澈还以为事情其实没有那严重，可怜兮兮地看着爸爸说，“也不想走，不想出国，出国就要离开你，不想离开你啊，难道你想离开吗？”
段述民夹着烟手指又开始发抖：“所以你选让曹烽回老家？”
段述民有口能把黑说成白本事，用在职场上，可他不管自己今天这番话叫颠倒黑白，他说就是真心话，他儿子有什病，他知道。
段语澈有些无助，他内心觉得段述民说是错，可这些事都是深刻事实。
“再给你次机会，你来选，你走，他走。”
“曹烽明年高考，他不能……你不能这样做，你想让他当科学家，他会成为科学家。”
“不能？”段述民冷笑，“资助他！他干什！凭什不能？”
段语澈想想：“可以跟他起回老家吗？”
“老子怎就生你这个东西！”段述民气得把桌上东西全拂开，台灯也掉在地上，成碎片。
门外曹烽听得心里紧，慌忙起身去找钥匙。
“妈生。”段语澈说。
“你妈，你妈把你生成这样，然后把你丢给，老子养你！你对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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